殺人不眨眼,行動迅速,膽大心細,這就是他對果黨特務的第一印象,有這么一個對手在哈爾濱,抗聯將來有麻煩了。
不等他再想下去,一個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后停在了他的身前,對方拍了拍手的塵土,語氣輕松的跟李先生聊了起來。
“好了,手尾處理干凈了,我知道你著急向上級匯報,那我們長話短說,我是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統計調查局二處成員。
這個稱呼你或許有點陌生,那換一個你能理解的稱呼吧,我是特務處的人,奉上峰的命令在哈爾濱執行一項秘密任務。
目前任務遇到了點困難,我們畢竟是外地人,不如你們抗聯人頭熟,我想跟你們合作,大家一起對付小鬼子,怎么樣”
“特務處是你們”
李先生很是驚訝,特務處的名頭很大,紅俄教官說那是國府最精銳的情報機關,多次破獲了日本人在金陵的情報組織。
不僅如此,這個部門在海外也執行過某些任務,具體的情況沒有人知道,聽說負責人是個叫左重的年輕人,非常厲害。
他沉吟片刻,搖了搖頭“對不起,你說的事情我做不了主,況且我們很難相信你們的誠意,別忘了民國十六年的事情。”
“細菌武器。”
面對質疑,蒙著半張臉的鄔春陽吐出四個字,要是地下黨的重要人員連這點大局觀都沒有,那就當自己沒有救過對方。
大不了請求副處長從金陵再調人來,用人命填也得把日本人的細菌武器試驗基地破壞,這關乎整個國家和民族的存亡。
另一邊,
李先生心中輕輕一跳,特務處的任務跟那地方有關嗎,怪不得要尋求他們抗聯的幫助,單靠一方的力量確實很難完成。
他沉默了一會,淡淡說道“怎么合作,怎么聯絡,我先說一點,我們絕不會接受你們特務處的指揮,這是個原則問題。
還有一件事,剛剛究竟是怎么回事,那輛汽車是不是你點燃的,你們特務處又是怎么找到我的,這是我們合作的基礎。”
李先生提出了兩件事,目光緊緊盯著對方,身體慢慢緊繃,做好了跟果黨特務撕破臉皮的準備,醫生,一樣可以殺人。
“你們出情報,我們出人,互不隸屬,一起干掉背陰河基地,你們要是同意的話,三天之后在中央大街的吉祥飯店接頭。
下午五時,我們的人會穿白色西裝,暗號是先生借個火,要回答我在江邊見過你,到時候商量具體的合作計劃和任務。”
鄔春陽回答完他的第一個問題,稍稍停了一下,繼續解釋道“我是發現教育處附近有日偽特工蹲守,無意中發現了你。
你觀察外面的動作太明顯了,我就殺了車上的三個漢奸準備救人,找貴方合作是救了你之后的想法,不是計劃中的事。”
“別我當傻子。”
李先生聲音低沉,冷聲問道“這種鬼話連三歲孩子都不會信,你怎么就確定我是抗聯的人,就不怕是日本人的陷阱嗎。”
“殺人時我留了一個活口問話,他招供他們在監視一個地下黨,應該是要跟你接頭的人,所以你的身份并不是一個秘密。”
鄔春陽不能暴露自己,只能用死人做借口,而后語氣遺憾的補充道“你上車后,教育處大樓有人跳下,抱歉,請節哀。”
“什么”
李先生悲痛欲絕幾欲暈倒,那一定是老熊,老熊用生命證明了自己的忠誠,恍然間,對方的笑臉在他的腦中不斷浮現。
兩人身邊的松花江水依舊靜靜的流淌,它載著無人知曉的歷史,載著無名壯士的靈魂,悄無聲息的流向了浩瀚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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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張7000字,第二章可以寫成兩章的,但那樣就沒意思了,烈士永垂不朽。
寫到這里查了很多資料,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在那種環境下堅持下來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