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掙扎的少尉口中嚷道,試圖扇┴動沖突,有些不明真┴相的官兵見自己人被抓,紛紛指著特務們要求放人。
面對一觸即發的局面,歸有光小心翼翼的將擊錘復位,退掉彈匣,拉動套筒,一枚子┴彈躍出彈倉落在地上。
“叮當”
一聲清脆的撞┴擊聲響起,聲音雖不大卻仿佛一記重錘敲在了所有人的心頭,沸反盈天的吵鬧聲為之一頓。
在場的防空部隊成員們,包括已經被特務放開的杜姓中尉停止了鼓噪,看向少尉的眼神當中滿是驚疑之色。
非作戰狀態下,對方隨身帶一把手槍不奇怪,奇怪的是為何要帶一把上了膛的槍,難道不怕不小心走火嗎
在軍中,走火造成傷亡的事故數不勝數,作為軍官和老┴兵,對方應該知道這么做是對自己和同袍的不負責任。
可對方還是這么干了,那目的又是什么呢,軍營里又不需要防身,更沒有敵人,投毒那是非戰之罪,莫非
這世上沒有真正的傻┴子,圍觀的官兵們似乎猜到了什么,一個個或神色復雜,或憤怒地看著曾經的戰友。
年輕少尉依舊在梗著脖子向同伴求援,卻沒察覺情況發生了變化,直到他發現現場只剩下自己的叫喊聲。
此時金色的子┴彈順著坡度滾到了左重的腳前,他彎腰將其撿起放于眼前欣賞了一會,又低頭看向少尉輕笑一聲。
“你叫辛力生,是吧或者你還不知道軍統的規矩,那我告訴你,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們不會動手抓人。
同樣,只要我們懷疑一個人就可以抓人,不管有沒有證據,這是國民政┴府和軍韋會賦予軍統的特權。
我勸你不要再白費心機了,老實交待自己的身份,當然了,你也可以等我們將你的家人帶到山城再說。
但到時候,你白發蒼蒼的老父母,手足情深的兄┴弟姐妹能有幾個能活下來就不好說了,好好想一想吧。”
左重將頑抗到底的后果告訴對方又揮了揮手,小特務馬上清出一條通道,手拉手列成兩隊隔開人群。
歸有光當即帶人架著面色慘白的辛力生離開了營區,桉件涉及到高層,肯定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審訊。
等到手下們走遠,左重掃視了周圍一圈,目光在面無表情的杜姓中尉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轉身叫上古琦遠去。
目睹這一切的官兵們不知道該說什么,許久后一個士官沖著遠處吐了口唾沫,然后是三個、五個,越來越多的軍人以此表達對叛徒的痛恨。
頗有諷刺意味的是,他們的舉動跟昨晚辛力生做的動作如出一轍,只不過被唾棄的對象從特務變成了他自己。
杜姓中尉此刻也在人群中,當知道坪時關系不錯的戰友成了間諜后,此人沒有說一句話,默默轉身擠出人群。
在與聞訊而來的士兵們擦肩而過時,他捏著手帕擦擦嘴角并藏在掌心緩緩展開,半截血肉模湖的舌┴頭躺在手帕中。
但是與如此觸目驚心的景象相反的是,即使疼痛一陣陣襲來,身體微微顫┴抖,他依舊面帶著笑意,彷若無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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