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重沒有打擾老部下閉目休息,大致算了算崇禮社的產業,很好,整死武希文的理由又多了一條。
隨即他將目光投向一旁面色尷尬的孫仁義,對方顯然是在為茶倌的事尷尬,誰讓文仁堂出內鬼了呢。
不過現在情況緊急,左重不關心孫仁義心里的想法,開門見山問起了最在意,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問題。
“孫掌旗,麻煩你說一說吧,哥老會的前輩知不知道有多少堂口掌旗跟武希文一樣,是老掌旗突然死亡后上┴位的”
正在神游的孫仁義回過神,聽到他的話,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艱難的點點頭。
“我找了幾位消息靈通的老前輩問過,這種情況不少,據他們所知包括崇禮社在內,至少有4個堂口出現了這種情況。
共涉及了義、禮、智、信四個分堂,且這些堂口的前掌旗正值壯年,都是因為疾病去世,當時也有人懷疑過,但是未查出問題。
沒有證據,加上堂口內大部分人支持新掌旗,哥老會總堂又只是名義上統領各堂口,并無實際權力,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而掌旗之下的成員,由于地位太低,人數又多,有沒有類似茶倌的叛徒很難說,如果需要,孫某可以召集其它掌旗開香堂。”
所謂開香堂,就是指各個堂口的掌旗聚在一起對某些關系到哥老會生死存亡的大事進行商討。
孫仁義這會也不怕丟人了,不把潛伏在袍哥中的日本間諜抓出來,整個哥老會都要受連累,臉面哪有性命重要。
跟軍統打了這么久交道,他明白警方抓人需要證據,特務只需要名單,一頂日諜的帽子扣上去,什么人都能抓。
與其被日本人拖下水,禍及整個山城江湖,不如果斷自剜腐肉,全面靠向國府以求能獲得一線生機。
更重要的是,義、禮、智、信四堂都有掌旗死得不明不白,要不是軍統,恐怕他這個仁字堂龍頭大爺也活不了多久。
另一邊,左重聽過孫仁義的建議,有些舉棋不定,哥老會里到底有多少日本間諜都沒搞清楚,開香堂很容易泄露消息。
看向監視孔外的崇禮社,他抬手敲擊著面前的桌子思考了許久,等到敲擊聲停止后抬起頭目視對方。
“好,事不宜遲,除去那四家可疑的堂口,麻煩孫掌旗找個理由召集所有堂口的掌旗到文仁堂開香堂。
告訴他們只允許一人前來,安全問題由你擔保,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安排我的人在周圍負責警戒保護。”
官邸桉拖了這么久,左重不想再跟日諜磨下去,以日本情報組織的謹慎,想要將對方一網打盡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既然如此,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徹底打掉崇禮社以及另外三個可疑堂口,或許能通過口供找到新的突破口。
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事,人必須必須學會放棄,暫時的退卻是為了更好的前進,他覺得是時候給日本人最后一擊了。
孫仁義得到了肯定的答復,馬上在鄔春陽的陪同下再次離開,此事事關哥老會的生死存亡,容不得任何拖延。
左重目送兩人出門,眼中閃過一道厲色,香堂開完就可以動手了,不過在那之前還有一只小臭蟲需要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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