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左重的一聲令下,隊員們開始檢查行動裝備。
行動隊是室內作戰,所以只用兩把湯姆遜作為壓制火力,剩下的人用PPK和自來得足夠應付張敬堯的護衛。
行動隊可能需要阻擊租界軍警,面對可能的中遠距離作戰,帶來的Kar98和剩下的湯姆遜全都配備給他們。
如果行動被發現,左重做好了以身殉國的準備,就算全部犧牲也一定要殺掉張敬堯,能為抗日大業犧牲,他覺得自己沒有白回來一趟。
左重叫來凌三平和何逸君,他有些話想跟他們說。
“凌醫生,你帶著逸君在這里等我們,如果行動失敗,你們立刻回金陵,不要跟北平站聯絡。如果可以最好出國吧,去紐西蘭,去多倫多都可以,不要回來了。”
何逸君一把抓住左重:“我要跟你去,我不要出國,我只想跟你在一起。”說完死死的抓住他的袖子,好像生怕左重跑掉。
而凌三平的答案就更簡單了:“我現在也是軍人,這是我們的責任,是我們這一代人的責任,誰也逃不掉。”
看著倔強的何逸君和一臉淡然的凌三平,左重沉默了,他想要保護他們兩人,可到了那一天,誰能逃脫,誰又能置身事外。
左重突然笑了,他發覺自己小看了這個時代的國人,這里有貪生怕死的漢奸,這里有志大才疏的領袖,這里有醉生夢死的官員。
但同樣,這里也有舍生取義的烈士,也有慨然赴死的英雄。
“好吧,那我們就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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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張敬堯在家中招待了幾位貴賓,關東軍參謀長板垣征四郎,還有青木公館機關長大迫通貞,滬上領事館特高課長長谷良介。
張敬堯投靠日本人就是聯絡的板垣征四郎,同時華北國的構想也是板垣征四郎提出的,具體實施就由青木公館負責,大迫通貞算是張敬堯的直接領導。
而長谷良介是這些天陪同張敬堯的策反專家,兩人相處的還不錯,特別是對金錢的態度上,他們有很多共同話題,堪稱一見如故。
“張君,你策反宋軍長的事情為何一拖再拖。”一見面,板垣征四郎就很不客氣的質問起張敬堯。
張敬堯也不害怕,誠懇道:“參謀長,我空口白牙的,怎么好跟宋軍長說投誠的事情。”
張敬堯很無奈,日本人除了給他一個空殼子司令稱號,一兵一卒都沒給他,策反時的請客開銷都是他自己墊付的,板垣征四郎還沒給他報銷呢,他拿什么去策反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