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重撇了一眼:“白區工作部我自然知道,那是西南的王牌嘛,不過暗線是每個情報機構的重中之重,你一個人就能找出那個軍官?
再說了,你說的那個軍官我曉得,不就是謝久文嘛,你什么證據都沒有,軍方怎么允許特工總部逮捕的他,你特娘的沒有說全吧。”
“這個。。”
王立中尷尬的笑了笑,開口解釋:“當時那位軍官被俘,是由我進行的思想教育,我以核查檔案的借口拿走了資料,然后棄暗投明。”
事情搞清楚了,沒有人配合這個王八蛋,他果然認識謝久文,又拿走了機密檔案作為投名狀,到了勸業會場也并沒有找出地下黨。
既然如此,該進入正題了。
左重捏捏手上的羊皮手套,漫步走到王立中身邊,盯著他看了好一會,然后扭過頭看向眼前的山丘和樹林,悠悠道:“這怎么樣?”
怎么樣,什么怎么樣?
王立中抻著脖子瞅了瞅,發現就是普通的郊野風景,在清晨的薄霧下顯得有些清冷,但表面上他諂笑道:“風景秀麗,頗為雅致。”
“哈哈哈,雅致,嘖,雅致。”
左重突然大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說起謝久文,我想問問你知道謝久文被特工總部抓走之后,他們是怎么對待他的嗎?”
王立中總覺得有什么地方跟自己想的不一樣,干笑道:“此人是地下黨的死硬分子,再怎么懲罰也不為過,王某是一心效忠黨國的。”
“效忠黨國,說得好阿。”左重一臉的贊賞,繼續問道:“即使他被割掉了鼻子、耳朵、挖去了雙眼,戳穿了耳膜,你也不一點不心痛?”
“不心疼!”
“不后悔?”
“王某與地下黨不共戴天!”
王立中回答的斬釘截鐵,恨不得擺出一副忠肝義膽的模樣,就是手上和腳上的繩子限制了他的發揮,讓這番故作姿態顯得很可笑。
左重豎起了大拇指:“果然是赤膽忠心,讓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左重,地下黨情報員,也就是你背叛的過,與之不共戴天的地下黨。”
說到這里,他環顧四周,有些遺憾道:“可惜啊,本來想在王先生身上做一遍特工總部對老謝做的事情,但是那樣會暴露我的身份。
所以我決定換個方法,先將你全身骨頭砸碎,再用一把大火送送你,在風景如此秀麗,頗為雅致的地方死去,王先生你不介意吧?”
說完,他從行李箱中的麻袋里掏出一根小錘,用嘴哈了哈閃閃發光的錘頭,哼著謝久文和顧蘭犧牲時所高唱的歌曲向王立中走去。
“最可恨那些毒蛇猛獸吃盡了我們的。”
“一旦把他們消滅乾凈鮮紅的太陽照遍全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