毽子飛起又落下,主仆三人之間皆是放開了來,青屏偶爾還會笑話溫若棠踢不好,溫若棠就說自己之前沒踢過,學上幾天,定然能超過她們。
銀鈴般的笑聲傳出去很遠,溫若棠催著青屏往她這里踢,眼見毽子過來,溫若棠奮力一抬腿,毽子騰空而起,斜著飛過丹雪和青屏的頭頂,落入季忘歸手中。
丹雪和青屏回頭見到來人,連忙收斂了,規規矩矩地福身道:“見過小公爺。”
季忘歸抬了抬手,“不必多禮。”然后走到溫若棠面前,把毽子遞過去。
溫若棠接過毽子,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問:“來找我的?”
季忘歸頷首,“徐夫人的事。”
溫若棠道:“那你說。”
季忘歸把徐花大的情況大體講了一下,溫若棠嘆了口氣,道:“眼下這樣,也算是不錯了。”
“我并不打算一直把她放在越國公府,畢竟歸根結底,他們那個寨子,在她看來,是深玨動手拔掉的,她夫君之所以會死,也是因為深玨將他們送了官。”
溫若棠沉默了一會兒,道:“……深玨可真是個背鍋俠。”
“背鍋俠是何物?”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打算把徐花送去哪里?她已經無親無故了。”
季忘歸問:“你鋪子里缺人么?”
“這會兒倒不缺,不過將來還要盤其他鋪子,總是會缺的。”溫若棠明白他的意思,“你是想把徐花送到我這里來?”
“是,她與你無冤無仇,雖然眾人都說這次剿匪溫三姑娘功不可沒,但在她心里,你只是一個搶了深玨功勞的小丫頭罷了。”
溫若棠感覺,自己也成了一個背鍋俠,不過背的是一鼎好鍋。
當然,與其只能在越國公府里干粗活兒,她更愿意徐花到鋪子里幫活兒,說不定能和馬笑兒一般,找到自己的價值。
決定了這件事后,溫若棠還想繼續去踢毽子,奈何看了半晌季忘歸,并沒有看出他有離開的意思,終是忍不住問了句,“你要和我們一起踢毽子嗎?你要是不想……”
季忘歸爽快地答應,“好。”
“嗯?”溫若棠無奈扶額,“你還有這種愛好?”
季忘歸道:“之前沒有,現在有了。”
溫若棠一咬牙,索性又問了問深玨,“你呢?你來不來?”
李深玨退后兩步,“屬下就不來了。屬下不會。”
季忘歸卻把他一拉,“玩一玩么,踢毽子很容易,學一下便會。”
“屬下……”
“聽話。”
李深玨有些郁結,用極小的聲音說:“公子想討三姑娘開心,用不著把我拖下水吧?”
季忘歸同樣用極小的聲音說:“我也不會,兩個人都不會,就沒那么丟人。”
李深玨摸不著頭腦,“……這樣應該更加丟人吧?!”
可惜季忘歸由不得他選,一把將他推到場中,正色道:“開始吧。”
“……公子!”李深玨想說自己很緊張,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運動,也沒有被這許多姑娘圍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