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回到秋白宮的時候狀態微醺,身上帶著淡淡的酒氣。
雖然說第一口的時候她被辣到了,但實際上這并不是她第一次喝酒,她最早工作的時候,參加過不少酒局,那時候她的酒量還很不錯。
只不過來到這個世界之后,這才是她第一次喝酒罷了。
也不知道蕭衒的酒是從哪里來的,后勁熟悉的醇香中還帶著一絲絲靈力浸潤經脈的感覺,她后面沒忍住竟然又要過來喝了不少。
雁時倒是知道她出去了,卻沒想到她竟然是喝了酒回來的。
他在心里責備了蕭衒兩句。
微醺的臨江情緒非常高昂,蹦蹦跳跳地從他殿中的靈池旁邊跑過來,見到他非常開心地撲過來表示:“師尊,我和師哥和好啦!”
雁時將她定在身前幾寸,看她的眸子還算是清明,只是比平時要更聒噪一些,他才稍稍放下心來。
臨江陷入熟悉的被控制的感覺,委屈地哼唧:“師尊,你放開我嘛。”
雁時沒理她,轉身給她倒了杯清泉水遞到她面前,這才放松了對她的控制。
臨江低頭看了一眼碧色的茶杯,彎腰直接就著雁時的手將清涼的泉水飲下去,頓時覺得大腦清醒了不少。
她撇嘴嘟囔道:“要是有這玩意兒,我當初能在酒局上少受多少罪啊。”
雁時也沒在意她說的什么,沉默地盯著手中的杯子看了一會兒,將其放了下來。
轉身的功夫,就被旁邊的小姑娘摟住了腰。
他皺眉低頭看去,臨江貼著他,似是在詢問,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道:“師尊,我不是一個人了對吧?”
雁時沒推開她,伸手將臨江的頭發理順到后背,然后才道了句:“不是了。”
“以后都不會是了嗎?”臨江又問道。
“不會了。”雁時回答。
大殿陷入寂靜,月光在靈池中撒了一地碎銀,風過無聲,只有波光粼粼閃過。
過了許久,臨江終于覺得有些尷尬,剛剛抒情完,現在好像繼續抱著也不是,松開也不是。
她仰起頭看向雁時,眨了眨眼睛,,目光澄澈單純:“那我今天晚上能和你睡嗎?”
“……”
“我不是那個意思!”
“啊,疼!師尊把我彈傻了你要負責的。”
緊張了幾天的孤玉怎么也想不到,秋白宮的氣氛是這樣的。
第二天臨江和雁時說了自己的決定后,便去找了沈迎和孤玉。
山云殿中,眾人臉色沉重,孤玉嘆了口氣問道:“你真的決定了嗎?進入證道九劫后會發生什么,我們沒有人能夠確定,若活著出來,不只能夠證明你的清白,還會對你的心道大有裨益,但是如果你輸了……”
他沒再說下去。
“別說這么不吉利的話,”臨江對著他揚起來笑容,“我還和你還有約定沒有完成,也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成,我不會輸的。”
孤玉也不自覺地放松了些許,細心地叮囑道:“你記住,既然你是無辜的,不要在心劫中試圖控制你說出的答案。”
這和催眠也差不多嘛。臨江這樣想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