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圍的議論聲漸漸遠去,臨江皺緊了眉頭問道:“長老,錢文銘真那么說過?”
“說什么?”秦玄峰沒反應過來。
“誰抓住了那賊,就把錢寧許配給他?”臨江的語氣有些冰冷。
“是這么放過話,甚至那賊還回話說,等他想娶錢大小姐了,就過來自首呢。”秦玄峰道。
“嘁!”
臨江看了一眼閣樓上和方胥一同離開的那個女子的背影,默默咬了咬牙,連雁時將她的手從自己胳膊上推了下去都沒在意。
“怎么了?還繼續玩嗎?”蕭衒看得出來她心頭帶著氣,笑著問道,將她的注意力轉移了些許。
“玩,當然玩,來都來了。”臨江揚了揚下巴,扭頭看到旁邊的閣樓里走出來三位穿著青衫的俊秀書生,想要進去看一看的心蠢蠢欲動。
但是又迫于拖家帶口的壓力,只好把這條街當作景點來逛。
與此同時的錢家府宅中,整個府邸都燈火通明,仆役和護院來回跑動,顯然是因為今天晚上飛賊到來的事情。
堂院的大廳中,錢文銘坐在主位上,臉邊坐著兩個年紀和他差不多大的中年人,還有一個穿著簡單的婦人陪在一個兩鬢斑白的老者身邊。
錢文銘的臉色陰沉,一只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目光沉沉地盯著門口,顯然是在等什么消息。
在座的幾個人都默然無語,空氣如同沼澤般粘稠沉重。
過了一會兒,終于有人往這沉靜的淤泥中丟了根棍子,一個身著灰色裋褐的男人微躬著腰小步跑進來,朝這個幾個人一一行禮。
“太爺,老爺……”
錢文銘打斷了他的話問道:“丟了什么?”
男人拱手道:“稟老爺,庫房,什么都沒有丟……”
“你確定?”錢文銘再次問道。
“是的,經過清點,庫房中,的確什么都沒有丟。”
“又是這樣!”錢文銘猛地站起來甩了甩袖子,在屋里踱步兩圈,然后問道:“不過一個小毛賊,真的就沒辦法治得了他了嗎?”
“不是說,云珩派了人過來嗎,他們也抓不住嗎?”那婦人斟酌著開口道。
不說這個還好,說起來這個,錢文銘似乎被戳中了什么痛點,抬手就將桌子上的茶杯拂到了地上,冷聲道:“是派了人,錢寧和那個小子,他們真是過來幫我錢家的?”
他說了這話之后,旁邊坐著得個中年人終于試探著問道:“大哥,那小子,真是來幫我們的?”
錢文銘看向他,微微瞇起來眼睛:“老三,你這話什么意思?”
“大哥,都這個份上了,我們就別藏著掖著了,”錢文興手背在手心里拍了兩下道,“你不會認不出來吧,那小子他可是,方四娘的孩子……”
“老三!”錢文銘突然大聲呵斥了一句,平復了一會兒呼吸后才道,“他那個時候才幾歲,還能記得什么不成?”
“他是可能記不住,那錢寧呢?”錢文興站起來道,“大哥你真覺得錢寧和那小子形影不離的,沒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