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文興轉頭看到房頂上的人,頭都大了起來。
什么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現在這不就是了嗎。
他強忍著罵人的沖動道:“我們錢家,到底是如何得罪了你,少俠不妨明示!”
那飛賊伸手點了點院子,笑著道:“這不就來了嗎。”
什么意思?
錢文興看了看院子里的人。
難道,這些人,都是這個小毛賊派來的?
臨江身上的一張符紙也突然飛出去,飄到了那飛賊的身邊圍著他轉悠。
他驚訝地看著繞自己的那張紙,嘗試著伸手捏住,看那張紙并沒有什么攻擊性后,從屋頂上落下,身法翩然地來到臨江身邊,將那張符紙在她身前晃了晃:“這是你的?”
“是。”
“是追蹤類的符咒?”
“對。”
“怎么會追到我身上的?”
“因為你碰過錢家的那幾個孩子。”臨江看向他問道,“他們身上的邪祟,是你下的?”
那人頗有興趣地揚了揚眉稍,將自己頭上的幕離摘了下來收起來,露出來一張屬于少年人瀟灑的臉,帶著笑又研究了一下那張符咒,很是好奇地道:“我只那么碰了一下,也能留下來氣息嗎?這樣是我也是第一次見呢。”
臨江沒回答,看了一眼滿臉怒氣的錢文興,又把想問的話咽了回去,由錢文興問出來一句:“為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我錢家從未招惹過你吧?”
顯然錢文興根本不認識這個人。
“我叫祁司南,”年輕人終于把注意力從符咒轉到了當前的局面之上,捏著下巴,好像在現場編理由一樣輕聲道,“至于為什么嘛……”
他揚起來一個明媚的笑容:“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罷了。”
“受人之托?”錢文成往前走了兩步,略帶顫抖地道,“你什么意思?受誰之托?”
祁司南沒回答他,卻是看了一眼方胥,搖了搖頭道:“我還以為你真的不打算報仇了呢。”
方胥瞥了他一眼,看了看錢寧,又看向錢文銘,似乎是遺憾又冷漠地道了一句:“原本,不打算。”
這話從他嘴里說出來像一句冷冰冰的通知,但是錢文銘等人聞言互相看了看,皆是五味雜陳,不知作何反應。
祁司南聳肩笑了笑:“你還挺放得下。”
臨江的耐心也快被他磨完了,轉頭看向錢文興道:“你們錢家,到底做過什么事情?”
“問得好,”祁司南插嘴,邁步走到了錢文興面前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誰嗎?不如,你猜一下,我是被你們害死的人生下的孩子中的哪一個?”
錢文興猛地睜大了眼睛,拉著還說不出話的錢文銘顫顫巍巍地往后退了幾步,看向祁司南的目光仿佛是在看一個從地獄歸來的魔鬼。
錢文成也定在原地,嘴巴顫抖了半天,一個字也沒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