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可行啊。”臨江贊許地道,“你失敗是因為有些特殊規律沒有掌握。”
“是什么?”
這邊臨江正在和秦玄峰討論的時候,錢寧拉著方胥回到她之前住的院子,到門口了才意識到,方胥為什么要和她過來收拾東西啊?
她有些尷尬地放開手,低頭道:“抱歉,沒反應過來。”
方胥哪里會在乎這種細節。
他低頭看了錢寧一會兒,終于是問道:“你還好嗎?”
錢寧驚訝地抬頭,輕輕抿唇笑了:“一開始,是很難接受,但是很奇怪,我對錢家也沒什么感情,對,終于見上一面的母親,仿佛也不在乎,好像,我就是一個冷漠的人。”
“不是。”方胥生硬地擠出來兩個字,然后就沒有了下文。
錢寧看著他噗嗤笑了,眉眼彎彎地道:“你知道嗎,其實當時明明是那么,讓人震驚的時候,我竟然還有在想,我們兩個,該不會是同父異母的姐弟,啊,不,兄妹吧?”
方胥倒好像是第一次想到這個層面,他壓了眼睫,半掩墨色的瞳孔,似乎真的是仔細地回顧了一下,然后又是兩個字:“不是。”
“還好不是,”錢寧輕聲道了一句,然后又立刻補充道,“要不然就太尷尬了。”
方胥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錢寧搓了搓手心,指了一下自己的院子:“那我,收拾東西,你等我一會兒,很快的!”
“嗯。”方胥雙手環胸站到了門口的墻邊,一副沒有感情的守門人的樣子。
錢寧低頭笑了笑,小跑著進了院子。
眾人雖然是天黑了才回云珩的,但是有雁時在,他們可以說是來去自如。
回到秋白宮,臨江打著哈欠打開了她放到門口的盒子,只是之前她放的那么一個能裝幾本書的小盒子,不知怎么變成了一個能裝衣物的木箱子。
臨江從里面抱出來一摞紙張,放到最上面的那張畫著她看都看不懂的花紋。
“啊,后悔了,我好困啊。”
臨江一邊哀嘆一邊往自己的院子走,走了幾步又轉身湊到雁時身邊,因為雙手占著,她低頭在雁時胳膊上蹭了蹭道:“師尊晚安。”
雁時覺得自己需要想辦法改一改臨江這隨意和別人身體接觸的壞毛病,但當下他也只能“嗯”一聲,然后大步離開。
臨江點燈熬油地翻完了全部三十幾份作業,又非常認真地對照著名單數了一遍,很好,沒有人不交。
她伸了個懶腰把自己扔到床上,幾乎片刻就睡了過去。
但她還沒感覺自己睡著了,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把她吵了起來。
臨江喪著臉,推開門,看到的是一臉興奮的云鹿,不遠處還有一個提著食盒的李奕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