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院子里,外面蕭衒剛剛結束了練功,正坐在桌邊休息,看到她出來,招呼道:“醒了?餓了嗎?”
“還行,”臨江坐到旁邊,看向他問道,“師尊呢?”
“回云珩了,”蕭衒笑著道,“說是有事情要處理。”
他說完,仔細看了看臨江的臉色,挑眉道:“怎么樣?你和師父和好了嗎?”
臨江有些崩潰地捂住臉,趴到桌子上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
“就是,”臨江看著他道,“我不是喝點酒,然后,昨天,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就忘干凈了啊……”
“……”
蕭衒也沒想到會是這么個情況,他仔細回想了一下,然后安慰道:“我看師父離開的時候,臉色挺好的,沒有被你氣到,所以,應該是被你說通了吧?”
他也不太確定。
“我看他臉色一直都挺好的。”臨江撇了撇嘴道。
“是嗎,但是昨天的時候可以看出來他真的很生氣哦,”蕭衒笑著站起來道,“信我,你昨天絕對和師父和解了,既然你醒了,我們也該回去了。師父還說了,讓你回去之后去找他。”
臨江很想信,但是又不太敢信。
萬一沒和好,她的態度再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豈不是很尷尬?
這么想著,她還是認命地掏出來了自己很久不用的毯子,帶著她和蕭衒兩個人回到云珩。
剛剛來到秋白宮,錢寧就帶著云鹿出來接她,三個人好一陣膩歪,臨江在院子里吃了早飯,才去找雁時。
后者依舊在靈池邊,正在和孤玉還有南桃夭說著什么,見她過來,只抬頭看了一眼,便繼續和面前的兩個人說話。
臨江來到桌案旁邊坐下,孤玉看到她,又是無奈又是戲謔道:“臨江老師,你還記得你有多久沒去探云崖了講學了嗎?”
臨江算了算日子,只好抬手道:“知道了知道了,過幾天一定開始。”
雁時這邊和孤玉大概也說完了,莫名覺得有些口干舌燥,低頭給自己倒了杯茶。
孤玉拉著南桃夭起身朝外走,南桃夭一邊出去一邊回頭去看,她聽說雁時和臨江決裂了來著,怎么現在看上去,兩個人并沒有收到什么影響,又和好了嗎?
看著那兩人離開,臨江才道:“師哥說,你讓我來找你。”
“嗯,我們去有仙山。”雁時放下來空的茶杯道。
有仙山?
臨江點了點頭,站起身來。
坐在雁時的御劍之上,她看著不遠處雁時的背影,幾乎鼓足了勇氣才起身走過去,莽撞地在他面前坐下,盯著他問道:“昨天晚上,我同你說了什么嗎?”
雁時睜開眼看她,蹙起眉頭:“你不記得了?”
臨江沉默了一會兒,往前挪了挪,離他更近了一些,說道:“有人跟我說過,我是酒后吐真言的類型。”
雁時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說這個,明明,她都已經不記得她做了什么不是嗎?
臨江卻在他單膝跪地身體前傾,雙手扶住了他的肩膀,盯著他的眼睛問道:“所以我想,我昨天應該問你,在你心里,我到底和你是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