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師哥不完全在那樣的社會環境下長大,甚至整個云珩在孤玉掌門的帶領下都很不錯,但是免不了受到影響的。”
白虞有些驚訝地看著臨江,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你說的有道理。”
盡管大禮已經成了,但是這個大婚很大部分是為了讓整個靈界都為之歡呼慶祝一下的,所以婚宴持續到了晚上。
雁時去接臨江的時候,后者也有些醉了,手里提著幾小壇子串聯在一起的酒,跟著他一路回到秋白宮。
他看得出來臨江并不想睡將她拉到靈池一側,給她遞了個杯子。
臨江一邊倒酒一邊罵道:“師哥明明都把喜歡寫臉上了,為什么要拖著?你們男的在想什么?”
雁時無奈地道:“你不要過多干涉他,他會做出他的選擇的。”
“真的嗎?”
“你不相信你師哥嗎?”
“……”臨江醉醺醺地看著雁時,思考了一會兒后道,“我不相信男人。”
雁時無言,捏了捏她的臉問道:“那你相信我嗎?”
臨江湊過去,將手上的酒杯遞給他問道:“我好像沒見過你喝酒誒,師尊,你喝醉過嗎?曾經。”
“沒有。”雁時接過來她手上的酒杯,將其喝了下去,又皺眉道,“現在已經喝不醉了。”
“啊,我現在好容易醉,我才喝了……”臨江掰著手指道數了半天,然后道,“一小壇。”
臨江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湊過去問道:“師尊,看了今天,你有想過,我們哪天也會這樣嗎?”
“我不知道,”雁時很認真地道,“這只是,一個形式。”
臨江對他比了個大拇指:“成神的人就是不一樣,世界觀非常宏大。”
雁時還想說什么,臨江已經直起身湊過去吻住了他。
雁時伸手扶住她,過了一會兒后,臨江松開他,他聽到耳邊傳來一句:“雖然我沒想結婚,但是我很想試試洞房花燭夜。”
“……”
雁時一時無言,然后又聽到臨江帶著哭腔道:“但是我還沒成年!我才十五歲!”
他忍不住笑了,輕輕順著臨江的頭發哄她:“快了,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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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衒離開酒桌的時候,已經不太能夠分得清方向了,事實上像他們這樣的修士,想要喝醉還是很難的,而且蕭衒雖然愛喝酒,但并不是一個會讓自己喝醉的人。
但是他今天他沒辦法控制自己,一開始是覺得喝酒會讓他好受一點,到后面就停不下來了。
他應該直接回到自己的院子的,但是他又覺得,說不定他回去之后,白虞又在他家里等著他。
然后他又會陷入困境。
最后他去了探云崖,躺在懸崖邊上聽風過瀟瀟竹葉,心里的煩躁和悶熱才漸漸散去。
至于他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自那之后已經過了三天,整整三天,他都沒弄懂自己的想法,這讓他自己都覺得自己過于沒用。
他側過身去,隨手拽了一把樹葉放在手上搓著,忍不住又想到白虞,仔細想想這三天他根本無法控制自己,只要停下來不做別的事情,他就想起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