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趟收獲頗豐,把勾桿藏在了隱秘的地方以備下一次再來,野菜和彎刀也收好了,田新月就牽著琥珀的手下山了。
快到家門口的時候,田新月說道:“近日爹爹休沐,娘肯定也會早回家。”
琥珀差點露餡了,說道:“我都忘了,爹爹會帶飴糖回來嗎?”
進了家門口,田新月放開了琥珀的手,說道:“爹爹往日回來都會帶些吃食,這次也會吧。”
可惜這次田新月的父親沒有回來。
一直等到晚上都沒見田新月父親出現,一家人心里納悶,正打算出門尋人,衙門的捕快趕來通知田家人收尸。
田新月父親被魚妖給咬死了,死狀是在可怖,整個下半身都被吃沒了,田家人到衙門收尸時,放聲慟哭。
定遠縣縣官也是個腦子糊涂的,貪了捕快的撫恤金,只給了田家人幾十文作賠償,田爺爺這輩子哪里受到過這等氣,心下一橫就打算跑到大溪府去告狀。
為了怕家人收到迫害,全家人都和田爺爺去了府城,其中就包括了琥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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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溪府,陰雨連綿。路上的行人行色匆匆的走過,街邊做生意的小商鋪里顧客也很少,店鋪里的伙計一邊打哈欠一邊嘟嘟囔囔:“客人也太少了。”
翡翠撐著油紙傘走向陳記酒館,雖然有油紙傘遮雨,但是翡翠鵝黃色的衣裙上沾了些水漬也是在所難免。
如果有人注意的話,就會發現她衣裙上的水漬悄悄變成了水汽,然后新的雨水又會重新打濕衣裙。
如此循環往復,不過一刻鐘就到了陳記酒館。
唉~琥珀他們到底在哪里,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一個人都不認識,也就是她能賣點丹藥換錢,其他人該怎么辦。
得盡快找到他們。
翡翠在陳記酒館門口收了傘,雨水順著傘骨匯聚到傘尖,最后點在了石階上。
店里面的一個長臉的伙計立刻出來,堆著笑說道:“翡翠姑娘,您又來關顧小店了,還是老樣子?一斤醬肉一斤酒?靠窗的位置?”
翡翠把油紙傘交給長臉伙計,“還是老樣子,不過醬肉你幫我另外打包好一份,我帶走。”
長臉伙計一邊放油紙傘,一邊不好意思地笑道:“今日您要的酒賣完了,不過老板特地給您留了一壺,正在從老街運過來,勞煩您等一下。”
翡翠絲毫不在意,漫不經心地點點頭,“行,我等等,左右也無甚大事。”
“小本生意,勞您體諒。”長臉伙計立馬回頭朝著廚房喊道:“一斤醬肉、一斤酒,再外帶一斤醬肉。”
看著長臉伙計滿臉高興的笑容,翡翠好奇地問道:“你今日怎的如此高興,街上撿金子了。”
長臉伙計傻笑道:“比撿著金子還讓人高興呢,我與隔壁縣上的一位姑娘定親了,再過兩個月便會成親。”
翡翠一聽,從懷里拿出一個雕琢地很精致的木簪,“恭喜,我這人愛吃喝,身上的銀錢留不住,隨手之作,卻也是我心愛之物,希望你不要嫌棄。”
“您這說得哪里的話,別人送的禮都是福氣,高興還來不急,怎么會嫌棄,越多越好。”長臉伙計喜上眉頭,把木簪好好收了起來。“您到時候不忙的話,也來吃酒席,掌柜贈了我一壺酒,上好的女兒紅,正好請大家嘗一嘗。”
翡翠頓時眼睛一亮,肚子里的酒蟲仿佛被喚醒,情不自禁地問道:“可是陳老板親自釀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