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染非常好心地想著。
他怕原本那一招太陰毒、太攻心,小朋友遭不住。
萬一祁白梓被氣到了,氣出病來了,原本沒內傷的,被他氣得肺炸了,他的母親祁杉找上門來了,可怎么辦才好呢?
故而還是算了吧。
他跟祁白梓可不一樣,人家可是有大的護著的,而他是個六親緣薄的。
不過,看樣子,祁白梓暫時不會被氣得肺功能衰竭,因為秋槿涼在這里“無微不至”地照顧著他,對他噓寒問暖呢。
其實,也沒有那么“無微不至”,只不過楚子染人為加了濾鏡罷了。
凌鈺正在給祁白梓處理傷口,秋槿涼給凌鈺打打下手。
楚子染見救治病人的一應事務都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他也插不了手,便干脆離開了偏殿。
...
楚子染剛一走出偏殿,便聽到了一個溫潤爾雅的聲音:“三皇子殿下。”
楚子染嘴角一抽。
能在祈落帝國以三皇子殿下這個稱呼喊他的,也就只有天楚帝國的那么幾個人了。
而這個聲音,很明顯是楚客秋的。
“皇叔。”楚子染嘆了口氣,道。
他的眼眸很好看,黑眸中偶爾閃過瀲滟的紫色。
他看向虛空之中,目光鎖定在那個位置,無奈地笑了笑。
“皇叔,有事嗎?”
“沒事不能來找你啦?我們的皇子殿下這么難見了?”楚客秋打趣道。
“皇叔......”楚子染聲音中帶了一絲無奈和好笑,“我的大門隨時向皇叔打開。”
“只不過很顯然我現在這種樣子,不太適合拋頭露面。”
“哦?怎么?難道你的槿郡主還限制你的人身自由?”楚客秋露出一副關切的表情,但是他唇角微微上揚。
其實楚客秋在心里暗自發笑。
以他對秋槿涼的了解,怎么可能幽禁楚子染。
八成是楚子染不想出去,或者說......
累壞了,出不了門。
“......”楚子染覺得楚客秋有問題。
但是他還是澄清道:“這倒沒有。”
“那究竟是什么事情讓我們這位非常清閑的皇子連自己的皇叔都不想見一下啊?”楚客秋瞇起了好看的桃花眼,“該不會是醉在美人鄉里了吧。”
楚客秋還特地加重了“非常清閑”和“美人鄉”這七個字。
楚子染:“......”
故意的,楚客秋絕對是故意的。
這是在報復,報復之前的邃淵閣之仇。
果然,都是他年少輕狂惹下的禍。
楚子染尷尬地別過頭去:“皇叔,你在瞎想些什么呢。”
“哦?瞎想嗎?”楚客秋瞇起了眼。
他總覺得秋槿涼和楚子染之間的氣氛不一樣了。
這之間的曖昧總是不免讓人多想。
但是他看破不說破。
畢竟年輕人嘛,懂的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