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楚子染再怎么冷靜,經歷過再多大風大浪,他也只是個年輕人,也有年輕人特有的沖動。
“算了,不開玩笑了,”楚客秋正了正顏色,“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在這里待一輩子?”
他開啟了落櫻傘的結界,把楚子染拉到了結界之中,然后才問道。
這樣可以保證絕對的安全性,可以確保他們的對話不被其他人聽到。
“嗯啊,在這里呆一輩子不好嗎?”楚子染反問道。
他的回答非常躺平。
不過他眼神中露出一絲銳利之色,顯示出他并不平靜的內心。
以楚子染這種強勢且非常有主權意識和控制欲的性格,怎么可能愿意一輩子甘于人下?
楚客秋面色平靜:“如果你是這種態度,那我們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看到楚客秋的表情,楚子染終于收起了敷衍的態度,認真起來了:“皇叔想跟我說什么?”
楚客秋娓娓道來:“我跟邃淵閣打了這么多年交道,偶然之間得知他們有一個神秘的少閣主,而且這個少閣主還是一位乳臭未干的小男孩。”
“那段時間我很困惑,我思前想后,也想不出來少閣主究竟是誰。”
“由于邃淵閣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不管我怎么打探,都無法知道確切的消息,于是這個疑惑便一直埋藏在我心底。這么多年了依舊沒有答案。”
“直到最近幾天,我終于得到了消息——邃淵閣少閣主原來是你。”楚客秋直視著楚子染的眼睛,緩緩道。
楚子染心里咯噔一聲。
瞞了這么多年,還是瞞不住了嗎?
他與世無爭的人設難道就要在此刻崩塌了?
明明他早就告誡過邃淵閣那幫人不要泄漏他的身份的。
閣主也提醒過那些知道少閣主是誰的人的。
畢竟少閣主的真實身份只有少數高層知道,大多數職級沒這么高的非骨干成員是無權知道少閣主是誰的。
“我確實是。”楚子染聳了聳肩,承認了這件事。
“不過皇叔的本事也很大啊,這種機密情報都能搞到手,是在邃淵閣高層里面安插了自己人?”楚子染問道。
他只是單純有些疑惑罷了。
不過如果楚客秋回答了“是”,他有可能會出手清理門戶。
不用有可能了,是一定會。
只不過他會看在楚客秋的面子上,稍微留些情,體面優雅地“請”別人出去。
“我自有我獲知消息的渠道,不然你當我這個德親王白當的?”楚客秋并沒有直接回答楚子染的問題,而是換了一種方式。
楚子染:“......”
“所以皇叔此番大費周章地前來,究竟是為了什么,究竟想干什么?”楚子染問出了他目前最為疑惑的問題。
楚客秋只是淡然一笑:“為了保證皇嗣的安全,僅此而已。”
“皇嗣的安全?”楚子染重復了一遍,然后冷笑道:“怎么,楚楚那個家伙讓你來保護楚霜云?”
他直呼天楚帝國女帝和二皇女的名字,語氣中毫無尊重之意。
看他的模樣,似乎對此很是嘲諷。
楚客秋挑了挑眉:“怎么就不可能是保護你呢?”
“保護我?”楚子染好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眼神之中滿是嘲弄之色。
“除非楚楚吃錯藥,吃壞了腦子,否則她不會派人來保護我的。”
楚子染異常堅定地說道。
楚客秋微微嘆氣:“我此番前來確實不是為了保護你,而是另一個人。不過陛下也提及過你。”
“她說了什么?”
“她說......”楚客秋頓了一下,似乎是覺得難以啟齒,“她說,讓你生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