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有任遠行。
魏凜將車開的飛快,發動機不斷發出轟鳴。
車窗外的景物在暗夜中飛速后退,魏凜的心臟瘋狂的跳動。
有擔心,更有不安的猜測。
程宗,她和任遠行,她說過她只喜歡自己的,那她為何,為何瞞著自己回來慶都?
小區內的道路被糾紛車輛堵住了,魏凜干脆棄車跑到樓下。
他微微低著頭喘息,這是最緊張的時刻,連戛納電影節那次直播領獎都沒這次緊張。
他咽了咽口水,慢慢抬起頭。
可是,事與愿違,那座房子的燈光正亮著。
他一下脫了力,虛弱的靠在墻上。
天越來越黑,小區里的人聲漸漸隱去,整個天地間除了凜冽寒風,再無其他聲音。
魏凜背靠在墻上,雙手垂在身側。
夜露深重,慢慢浸透了他的衣裳。
時間過得很慢,終于,東方天際亮了起來。
米香從別人廚房里飄出來,孩子的嬉笑哭鬧也傳了出來。
小區里開始喧嘩,煙火氣彌漫。
魏凜跺了跺腳,將那股麻木震去,抖落一身寒意。
腳邊的煙頭堆成了一座小山,無聲無息。
魏凜自嘲的一笑,昨夜他竟然沒有上樓去看一看的勇氣。
也許,一切只是他自己的臆想呢?
就在這時,程宗裹著厚厚的羽絨服出現了,她身邊陪著的正是任遠行。
他不會認錯。
她上次打電話時說什么?
說想他。
說愛他。
說等她沒戲了,來慶都找他。
說找他試試,試試她新學的動作。
魏凜覺得心口劇烈的疼痛著,那股憤怒激蕩著叫囂著要把胸腔撐破。
他的拳頭碰在磚墻上發出一聲悶響,那股尖銳的疼痛舒緩了心里的憤怒,某種程度上讓他清醒了一些。
回到片場,他的臉色格外冷漠,柳州嚇了一跳。
問他出了什么事,他什么也沒說。
程宗接到柳州的電話時,剛從彩超室拍了片子出來。
“你說魏凜知道我來慶都的事了?”
柳州不解:“你來慶都不是來探班的嗎?為什么沒直接來酒店?阿凜昨天那么晚還開車去找你。”
程宗覺的大腦一片空白,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魏凜什么時候回去的?”
“今天早晨七點左右。”
完了,她為了抽血檢查是空腹出門的,出門時間大約是六點左右。
昨天任遠行接了她,為了節約第二天檢查時間,就住在家里的客房。
今早一起出門的時候,肯定是被魏凜看到了,他一定誤會了。
她昨晚還不放心從窗口往外看了看,沒看見他的車啊!
難道他在樓下等了一夜?
這時有工作人員叫程宗去診室拿結果,于晴又打來了電話。
她急忙接起電話,就聽于晴小心翼翼的說:“魏老師昨天給我打電話了,問我你是不是還在拍戲,我說是,他就掛了電話。我覺得他情緒有點不對,就跟你聯系,結果你手機關機了。”
程宗搖了搖頭,努力擺脫那陣眩暈感。
“我一會,一會跟他聯系。”
說完,程宗掛了電話。
任遠行扶住了她的手臂,陪她進去拿檢查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