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隔著衣服摸了摸小腹,咬牙切齒罵了句:“于晴這該死的破嘴!”
那頭許悠然是拿準了她的情況,繼續說到:“床底之間,有什么比隱秘位置的視覺沖擊更能讓人意動神搖,情難自禁呢?”
“到時,你先洗了澡,衣襟半掩,半濕頭發披在身后。慢悠悠不經意跌坐在他腿上,這時系帶松散,露出……”
“懂了?不用我再繼續了吧?”
“哦,不好意思,不小心用了第二人稱。應該是你朋友洗了澡……”
程宗臊的立刻回了個:“滾。”
整個人從沙發上彈了起來,扔了手機。
魏凜恰好從浴室出來,浴袍領子高高交疊系的甚緊,以至于連喉結都遮住了。
不過他濕潤的黑發垂落額前,潮濕的水汽襯得一雙眼睛蘸著水光愈發明亮璀璨。
鼻梁上掛了顆水珠,水珠順著那優越的弧度滑至薄唇,隱沒在那因熱氣而緋紅的唇瓣間。
程宗怔住,魏凜當真生的好看,就算裹得嚴嚴實實也有種禁欲的吸引力。
她都看不厭呢,怎么他就對她倦了呢?
不知不覺心中升起一抹委屈情緒,鼻尖一酸,眼圈不自覺紅了。
“怎么了?”
魏凜問了一聲,走到她身旁。
程宗低著頭,快步逃離現場。她要整理一下情緒,不想在魏凜面前露出患得患失那一面。
其實,雖然之前輕輕一暼,魏凜還是看到了她輕顫的睫毛和眼底那氤氳水意。
他心里驟然一沉,出什么事了?
等魏凜追到臥室,程宗已經進了浴室,而且鎖了門。
魏凜叫門無果,只得打開手機,并沒看見任何有關今晚的新聞。
到底怎么回事?
難道程宗知道她身體的情況了?
不可能,這短短半小時,她能從哪里得知呢?
魏凜坐立難安,什么沉著冷靜淡然處之全都不翼而飛。
心底仿佛燒著一潭沸水,那熱騰騰的蒸汽都要把他的心烤化了。
突然,浴室的門打開了。
程宗赤著腳,身上裹著浴,浴袍?是浴袍嗎?又輕又薄。
“怎么又光著腳,還穿這么薄,頭發也不吹,當心……”
著涼。
魏凜的話沒說完,程宗柔軟的雙臂已經摟住了他的頸項。
魏凜心中一動,長臂自動環住了她的腰。
程宗兩條細膩腿兒,自浴袍下鉆住。
被她環著,魏凜腰間發麻,脊背上如同電流竄上,不由得悶哼出聲。
懷里的人兒馨香柔軟,如同嬌羞的貓兒,雖然羞怯卻拿小舌竭力撩撥著他。
魏凜漸漸有點招架不住,懷里那人的浴袍本就松散,這一番耳鬢廝磨,竟然不知何時滑落。
男人原本清冷的眸子垂著,克制的情緒如深海生波瀾,既狂野且熱烈。
只是在那細膩緊致小腹一掃,就生出奮不顧身的奔涌浪潮。
那細小疤痕上聞著一朵瑰麗的花,獨自盛開著艷麗的色彩,嗅著那溫熱的氣息仿佛能聞到花香。
魏凜眼里的那一絲清明也消失了,只聽到程宗細軟的近乎嬌媚無骨的聲音:“魏哥哥,我要你進來。”
魏凜向來冷靜的頭腦里仿佛炸開了無數煙花,身體早就緊繃到極限,就等著大腦有一絲松懈。
頭一次他覺得自己冷靜不了,理智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