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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許慎的小抄,我和蔣煥之才得以活下來,甚至還能提前交卷避開人潮找到飯吃,所以這頓豬腳飯是我倆請他吃的。
上次的事情好像成了我和蔣煥之心照不宣的秘密,我倆在許慎面前一如往常,該打打該鬧鬧,偶爾開開許慎上不去的車然后嘲笑他,雖然事情原委許慎都知道。
我拿了飯找位置坐下,不遠處的蔣煥之還在等餐。
“你還好吧?”許慎湊過來問我。
“你知道啦?”我毫不意外。我喜歡蔣煥之的事他一早就知道,昨天他們既然一起喝酒,蔣煥之大概也把我表白的事情告訴了他。
“嗯,煥之說的,你放心啊他沒有到處宣傳,就單獨跟我說這事兒來著,他也不知道怎么回復你能不傷著你。”
“多慮了哈,傷不著我,真當我初入愛河的十四歲少女啊。”我有點不屑。
“這不是怕以后做不成朋友么,今天看你倆這樣我就放心了。”
“你怎么跟個老父親似的?”
“我兒的感情生活我當然關心了。”他突然還慈祥起來了。
“去你媽的。”我假裝要給他一耳刮子。
“4號取餐!”窗口的聲音一直能穿到馬路對面去,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家有單生意。
“來了來了。”許慎揮舞著手里的小票,一個沒站穩連滾帶爬的閃過去,端了一盤子豬腳飯回來。
“蔣煥之的怎么還沒好?”
“他點的雞排的,現炸,慢。”許慎給飯上倒了點醬油,“不過你沒太傷心吧。”
“意料之中的事情,就是晚上做實驗做惡心了,一個沖動才說了的。”我搖搖頭,表示啥事沒有。
“說來也是怪我。”
“又怪著你什么了?”我感覺有點好笑,也挺感動的,為了安慰我這么拼命。
“其實你跟我說了以后我去旁敲側擊的問過蔣煥之,就是他對你的感覺之類的。”
“你個孫子不會給我抖出去了吧。”我踹了他椅子一腳。
“沒有!你當我傻子啊!”許慎抬高了音量,看見蔣煥之又降下來,“我就開開玩笑,跟他說什么‘看你和舒歆走的挺近對她有意思吧’這種!”
“他怎么說?”我確實有點好奇了。
“就說還不想談戀愛嘛,說自己覺得還沒準備好。”
“那他沒說自己什么時候能準備好?”我撇撇嘴,把豬腳肉和米飯一起放在勺子上送進嘴里,膠質黏在我的嘴唇上,說起話來總有吧嗒吧嗒的聲音。
“這就很難說嘛…”許慎突然噤聲,抬了抬下巴示意我蔣煥之過來了。
“兩個兒子沒給爸爸拿筷子?”蔣煥之放下黑椒雞排飯,返回去拿餐具,我和許慎很有默契的一人夾了一塊雞排走,大米飯沒有了雞排的掩護瞬間暴露在空氣里。
“孩子大了,和爸爸搶吃的了。”蔣煥之也是見怪不怪,夾了我和許慎一人一筷子豬腳,“這是兒子們孝敬爸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