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庸倒是多看了他幾眼,以前只覺得這書生迂腐,沒想到內里也有自己的章程。
也懶得計較這三瓜兩棗的,顧庸揮了揮手道:“都隨你們。”
“侯爺,你勸勸秋兒吧,她一個小姑娘哪里管得了這些事兒,就讓她和我們一起先離開院子。”柳氏忍不住道。
沈清秋忍不住皺眉,縱然知道她娘是關心她,可也免不了心煩,她明明就有這樣的本事,可偏偏家人都不信。
顧庸垂頭,剛要叫她。
沈清秋便不耐道:“怎么,你也要跟著她們一起勸我?”
顧庸卻是道:“勸你做什么?不是要釣魚嗎,本侯陪你一起。”
顧庸不過是如今人在高位有些事情不得以罷了,實際上卻跟沈清秋是一樣性子,人若犯我,雖遠必誅。
昌平本是郡主,與他八竿子打不上的關系,可卻一次次的尋釁滋事,既然她嫌命太長,那就別要算了。
——
“你在這里陪著姑娘,有什么事兒一定要告訴我,知道嗎?”柳氏交代著金彩,
柳家的喜事辦完了,紅燈也漸漸的撤了下來。
這日一大早,金彩和陳媽媽便扶著柳氏坐上了轎子,到了皇帝新賞賜給楊征文的狀元府邸住下。阿秀提早一天到的,她現在算是女主子,而柳氏過不久要出嫁,自然不能叫她忙著張羅府邸里的事情。
她早到一天把下人什么都安置好了。
金彩道:“夫人,你就放心吧,姑娘這里有我陪著,再說了,還有屠九爺,誰能害的了姑娘?”
柳氏還有些不放心,陳媽媽便道:“那不然我留下來看著她。”
“可別了陳媽媽,咱姑娘和侯爺是等著放長線釣大魚呢,您老胳膊老腿兒,萬一這刺客來了姑娘是抓刺客還是救您?您就別操心了,又沒小姐那身手,跟著夫人去狀元府邸享清福不好嗎?”
理是這么個理,可卻氣的陳媽媽一把揪住了金彩的耳朵,“好你個小蹄子,幾日沒教訓你了你上房揭瓦了是不是?”金彩連忙墊著腳抻著耳朵求饒,口里半天的我錯了。
陳媽媽又不是不講道理的,知道小丫頭是為了自己好,只叮囑道:“我跟著去楊老爺的宅子去照顧夫人,你在這里看著姑娘一點兒,有什么事兒一定要來通知我,”
“知道的,陳媽媽。”金彩乖聲道。
——
屠九早上套馬車送了幾人去狀元府,來回也不過一個時辰的功夫,晌午快吃飯的時候又趕回了狀元府。
“屠九,姑娘在屋里等你。”金彩道。
屠九應了一聲,點頭就要進去,過了一會兒察覺出不對勁兒來,狐疑道:“你叫我什么?”他記得這小丫頭之前都是叫他屠九爺的,怎么這會兒直呼起他名字來了?
“就叫你屠九,怎么了?”金彩仰著下巴,心里也暗氣,她明著暗著示意了多少次了,白長了那么大的腦袋。
再過年她就十八,再不嫁人就是老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