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可喜可賀的時候,范茜茜也接到了范德彪的電話,是用一個公用電話打過來的。
“最近有沒有事?”
“爸?你在哪兒啊?你還好么?”
“哈哈,你不用擔心我,我現在已經在海外了,近期不準備回梁州。”
“那就好,我挺好的。李岳也找到了。”
“找到了?嗯,那就好,我梁州散修界就是該團結起來,抵抗住昆侖生物的這一波猛攻就會迎來新的春天。我已經聽說了小道消息,昆侖生物的做法國家雖然不摻和,但是我華夏許多名門大派已經無法坐住了。雖然昆侖生物的這次行動只是針對散修,但散修是華夏修真界的根基啊。據我所知的,現在青城派、華山派、逍遙派、鐵衣門、龍虎山、七十二洞天、三十六福地共計數百個修真門派已經聯合了起來,準備打壓昆侖生物了。”
“真的么?那太好了。對了爸,李岳那家伙來頭不小啊。”
“什么來頭?”
“他師傅是青城子。”
“嗯?青城子?這不可能吧,青城子只有兩個徒弟,一個金丹期中期,另一個馬上就要踏入元嬰期了。沒有凝氣期的徒弟。”
“真的。李岳是青城子的小徒弟,張勁松是他的師兄。是因為不想和師兄爭奪青城子的遺產,厭倦了門派內的紛爭才跑出來走江湖的。”
電話那頭,范德彪穿著沙灘褲,戴著墨鏡站在夏威夷的海灘上整個人都凌亂了。
這是修真界的名門大派啊,不是電視劇里的什么遺產爭奪戰。神特么爭奪青城子的遺產,青城子那是什么修為,想等到青城子死去?開什么玩笑,就算張勁松等人,恐怕也活不過青城子吧。
愣了一會兒,范德彪抓狂:“傻姑娘,你被騙了。青城子屁的個小徒弟,青城子俗姓張,他的徒弟也都姓張。怎么可能叫李岳?爭奪遺產?放狗臭屁,繼承青城子的什么?掌門?那個位置是誰最強誰當,爭奪個屁啊爭奪。”
范茜茜表情愕然,還在為李岳解釋:“真的,李岳說的很多地方都對上號了,他真的是青城子的徒弟呢。我這么囂張的人現在都在討好他,平白無故的懷疑人家的身份,那我豈不是白付出辛苦了?爸,你可千萬別懷疑了,等會兒讓李岳聽見就不好了,我也是想讓我梁州散修界榜上一個大腿啊。”
電話那頭,范德彪在沙灘上急的直跳腳,嘴皮子都上火了:“你被騙了,被騙了啊。他不是青城子的徒弟,青城子都已經閉關五十年了,李岳才二十郎當歲,他爸估計都沒見過青城子。”
“啊?閉關五十年了?”
“別說青城子了,就算張勁松,人家的徒弟都已經快金丹期了。”
范茜茜瞠目結舌,吶吶道:“可他的氣質……頗像大派弟子啊。”
范德彪滿頭黑線:“那兔崽子屁的氣質,當初在我這個金丹期面前,照樣裝大尾巴狼。我當初只是問他是哪里人,連續問了三遍才問出真話。我問他在梁州是什么身份,他說了四次謊,才說出他是學生。他的話,你連標點符號都不要信啊……還氣質,大派弟子的氣質就是打電話舉報老子酒駕么?”
范茜茜倒吸一口冷氣,驚呼一聲:“這么說,我被騙了?”
“……拜拜。”范德彪有些無力,再也懶得說什么了。
一個傻子,一個啞巴,死一邊兒去吧。
不,一個傻子,一個癟犢子,有多遠滾多遠吧。想我堂堂金丹期,女兒怎么就缺根筋呢。這么惡俗的謊言竟然就把她給糊弄過去了。
放下電話,范茜茜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正此時,李岳的臥室里傳來了那大尾巴狼的聲音:
“喂,在不在啊?喊你這么多次你都沒聽見啊?”
“我說我餓了,我今天想吃點蝦仁兒的小籠包。”
“你聽見沒啊?好說歹說也是凝氣期,梁州散修界的領軍人物,怎么耳朵背啊。”
“……”
范茜茜銀牙緊咬,默默的將手伸向后腰,抖出了自己的皮鞭,踩著小皮靴‘噠噠噠’的邁步走了過去。
李岳我告訴你李岳,你攤上事兒了,你攤上大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