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孑迷迷糊糊睜開眼,一眼瞧見身旁的男人掀著打包盒的蓋。
她困倦地揉揉腦袋:“我怎么睡著了?”
他盡可能地不看她,怕自己演技露餡:“可能是我下去打包的時間太久了。”
“打包?”
“嗯,你說想吃螺螄粉。”他一邊說話,一邊將筷子拆開將粉攪拌好。
“肚子真的好餓。”她不疑有他,接過他遞來的筷子屈膝坐在軟墊上。
“怎么就一份?”她饑腸轆轆地吃著一邊又問。
“我吃過了。”
“我什么時候睡著的,怎么都不知道?”
“許是這兩天工作太累了。”他起身走向廚房,也不知是不是怕自己露出破綻。
咬了一口煎蛋,阮孑含糊不清地說:“說起這個,你知不知道我們昨天有多搞笑。”
“嗯?怎么了?”她主動轉移了話題,令倒著水的人暗暗松了一口氣。
“昨天我們去援助隔壁鎮,工作的時候電拖板掉到滲水的地面,以為漏電,狼狽得要死。”
倒了水的他折而復返,語氣比她認真多了:“若是真的漏電,你還能笑得出來?”
“這不是沒漏嘛。”她夾起吃了一半的煎蛋:“你要不要吃一口,這個蛋煎得很酥脆,滲滿了湯汁,很好吃的。”
“我不吃,你多吃些。”
“你嫌棄我口水?”她作勢板起臉。
“怕你吃不飽。”
“你試試。”
他便往前湊了些,正要咬,阮孑忽地把筷子移走,吧唧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幸災樂禍地說:“螺螄粉味的親親。”
十方又一次很沒出息地僵愣在當場。
被關在籠子里的鸚鵡眨了眨眼睛歪下脖子:“????????”
而阮孑自顧自地吃著自己的晚餐,心里暗戳戳地美。
望一眼那直不楞登注視著他們的鳥,他清了清嗓子,清雋的俊臉上多少掠過些不自然。
“下一次,你注意些。”
她放下筷子回過頭來:“你是我男朋友,我還不能親嗎?”
“可…可以在沒人的地方。”
“這里不就沒人。”
他看了鸚鵡一眼,她跟著看過去,那鳥用兩顆綠豆大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著他們:“就一只鳥兒,你還能把它當人看?”
問題這鳥被他施過法,智商可敵6歲孩。
“總之,女孩子要矜持些。”
聞言,她抽了一張紙巾,站起來身來爬上沙發,長腿跨在他兩側。
距離猛地拉近了很多,十方上半身條件反射地往后退去,而她不緊不慢地靠近,便形成了她一寸寸入侵的局面。
她盯著他的嘴巴看,他人中微陷,上唇薄下唇厚,唇色艷而唇線分明,而今因她的親吻而沾了淡淡的湯漬。
她的眼神太過露骨,以至于十方緊張地以為她又要親吻自己,可她卻只是輕輕拭了拭自己的嘴角,然后拖腔拿調地問:“你不喜歡我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