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礙事,有十三年了。”
“這么久嗎?”她驚奇不已:“十方也才31歲,時間對不上啊。”
聞聲,他表情頓時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有了其他對策:“我父母沒得早,很小的時候受過先生恩惠,就一直跟在先生身邊了。”
“噢,這樣子。”她有些遺憾與同情,原來兩個都是可憐的孩子。
看跟著人家做事的人都這樣有教養禮貌,同時又對十方的喜歡不知不覺多了一分。
“您稍等一下,我去跟先生說一聲。”
“好。”她微笑點頭。
十二進了主臥,浴室里沒了水聲,估摸著人也快要出來。
“先生,阮小姐的母親來了。”
“在誰家?”浴室傳來他的問話聲。
“您家。”
“你招呼一下,我快出來了。”聲音夾著幾許意外。
“好。”
又折返客廳的十二清洗好水果端到客人面前。
主臥里有了動靜,門被打開,洗漱過后的十方穿戴整齊從房間出來,上身一件褐色寬松短袖,下身藍色牛仔褲,頭發吹干梳理過,幾綹零碎的發絲垂在腦際,很顯年輕。
一瞧見自家主人這副打扮,十二赫然的瞪了瞪眼睛。
阮媽直勾勾地盯著未來女婿端詳,上一次見他是一身正裝,十分紳士儒雅,再一次見,竟看著年輕了好幾歲,眉眼深邃,鼻子高挺,皮膚白里透出紅光來,一點不像他們家那些粗糙的漢子。
“不好意思,讓您等久了。”他上前來,主動伸手。
站起身,阮媽臉上笑容放大,伸出手來一邊說:“是我冒昧上門打擾了才對。”
他輕握了半掌:“沒有的事,您坐。”
她將帆布包打開,露出里頭兩個玻璃瓶來:“這是家里釀的蛇酒,對跌打損傷很有療效,我也不知道你這腳會不會痛,要是痛的話可以試一試。”
“這一瓶是桑葚酒,里面含有氨基酸,還有很多種微量元素,黑發明目利關節,對心臟跟免疫系統都有治療跟保護作用,你要是不介意,每天可以喝一點,味道不錯的。”
十二看向了十方,眼神有些意外與復雜,也裹著一些驚喜。
十方和聲問了一句:“您不介意我的腳嗎?”
“哎呀,這有什么好介意的,每個人肯定都不會長得一樣。”她故作不在意地擺擺手,看到他那雙漆黑又澄澈的眼睛時,又補上后面的:“雖然是遺憾了點,但這也是沒辦法改變的,或許是老天覺得你太優秀了,總要剝奪一點什么的。”
他眉眼溫和:“我總算知道阮阮的嘴為什么那么巧了。”
阮媽倒一點不會妄自菲薄:“沒有她媽媽我,小孑也沒有美貌可以繼承。”說著撥了撥頭發,頗有幾分自得。
十二抿唇忍笑。
“我就叫你十方吧,你看可以嗎?”
“可以的。”
“十方啊,那小孑是做什么的,這個你曉得了嗎?”她試探著。
“嗯,知道。”
“所以你不介意?”她挑眉。
“伯母不也是不介意我嗎?”
“那咱們都是很識大體的人。”她笑起來。
他也不禁微笑,連帶著作為旁觀者的十二。
“那行,我就先回去了,晚上還要陪小孑奶奶吃飯。”
十方起身:“我讓十二送您。”
“不用,我自己開車來的。”
聞言,他便將人送到門口,十二跟在后面一同告別。
“別送了,回去吧。”
但二人直到把人送進電梯了,這才折回家中去。
詫異連連的十二這才有機會了解情況:“先生,我覺得有很多情況我貌似沒掌握到手,您跟阮小姐不是才確立關系,什么時候連家長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