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等來了主人的鸚鵡一改頹靡狀態,噌地爪子勾地站起來就沖主人嘎嘎嘎地狂叫著。
莫說是近在跟前的她,就連葡萄都被這機關槍似的狂吼嚇了一激靈。
腦袋往后縮著,阮孑盡量地用手指堵住耳朵不敢再上前,直到這大爺鳥閉上嘴巴。
她看著它,它也哼哧哼哧呼吸不平地盯著她。
主人覺得訕然:“是我錯,我認........”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還沒說完,這鳥兒立馬又扯開粗獷的嗓子吼叫起來。
引得她倒吸一口涼氣退避三舍。
匆忙看了眼樓上樓下,她都怕擾民。
等了一會兒,等它終于舍得停了,才繼續帶著抱歉口吻解釋:“我一時忘乎所以了........”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行行行行行,我閉嘴我閉嘴我閉嘴。”她連忙求饒。
羽毛都要倒掛的鸚鵡這一次才徹底偃旗息鼓,瞬也不瞬地用那只圓滾滾的眼珠子瞪緊主人。
阮孑也不敢說話,把小籠子大籠子的門都打開貼在一起,對它做了個請的手勢。
翅膀緊貼著身體,它脖子抻得老高,像貓捉老鼠里面的湯姆一樣一個重步一個重步地從大籠子進到小籠子,踩得鐵架是哐哐作響。
暫時也不敢招惹這大爺,她把籠門鎖了,雙手給捧著轉移回了屋里,然后去廁所接了一盆水回來。
“來,你洗洗澡,順便順順毛。”說著打開籠子,將要把水放進去時手又往后退了一下,事先警告:“你別咬我啊。”
癱在沙發的葡萄看著自家好友警惕地把水放進去,然后關了籠子,便瞧見那八哥趾高氣昂地抬起一只腳踏進盆里去。
等她過來坐下了,忍不住贊嘆:“你這寵物是養還是供奉的,牛得很咧。”
“你小聲點別讓它聽到。”阮孑壓低聲線:“這大爺現在氣頭上,咱倆武力值加起來都未必有它強。”
誰料這鳥兒耳朵尖得很,冷不丁地抬起頭沖兩個人又嘎嘎叫了一聲,可想而知有多生氣。
翌日上午10點鐘,1903的主仆二人出門工作。
冷氣環繞的車身內傳來十方慢條斯理的問話:“昨晚阮小姐的朋友也在,怎么不提前和我說?”
把著方向盤的十二目視前方路況:“我以為先生您知道的。”
“我如何知道?”他很不解。
“那阮小姐醉了的話大概率她朋友也會醉,如果她朋友沒醉的話,按照常理來說肯定是要一起睡一晚好照應。”十二的語氣十分的理所當然,以至于顯得十方這個問題問得很是白目。
當事人還沒意識到自家主人情緒的變化,繼續解釋:“而且我要是分別送兩個人回家,其中一個就要在車上等我將另一個人送上樓,也不大安全。”
他話說完,等了一會兒沒得到后座的反饋,疑惑地透過內視鏡看了一眼,在鏡子里對上先生那雙淡涼的眼神。
“你從前也是這么多話嗎?”
十二:“??????”
紅旗一路行駛在街頭,車內無人說話,開車的人偷偷地從鏡子里看后座人的眼色,對方只低頭打字,完全沒有繼續搭理自己的意思。
他有些琢磨不透,自己是在無意識的情況下犯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