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尾配了一個捂臉的表情,處處透露著空間主人的窘迫與甜蜜,底下評論眾多,都在哈哈大笑表示整個系都看到了。
2015年12月24日。
(在一起之后一起度過的第一個平安夜,老從送了一束花,對,還是像表白那天那么老氣的一束,如果不是他品味差,就是去晚了讓好看的花兒都被人挑走了~)
配圖就是那束花兒。
時隔許多年,從沿看著圖片的鮮花,當年的她說得沒錯,真的十分老氣,大紅的玫瑰配大紫的郁金香。
他向下翻著、跳轉著頁數。
2016年11月7日。
(今天一周年,老從又送花了,當然,沒有例外的老氣,我確信了是他品味的問題,教都教不會,連送的耳環都是金的,誰大學里戴金耳環啊,丟死人了~~~~)
下面的評論大多都在譴責她虐殺單身狗的不人道。
黯淡的病房里,屏幕的光打在他臉上,冷冷清清的。
明明都是甜蜜的事,可他笑都不曾笑一下。
這些過往,從不敵父母、被迫分手那一天開始,全變成了苦痛的回憶。
從是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下意識看了看隔壁的病床,上頭空空如也。
她轉過視線尋找,才發現丈夫坐在前面的沙發玩著手機。
眨了眨眼,她目光變得清明許多,在看清對方面容那一刻,忽然地愣了愣。
屏幕的光映清他的臉,上頭的神情太落寞,以至于她都不敢出聲驚擾!
無聲地凝視著丈夫出神的模樣,從是心里想著,他的落寞,又是為了什么呢?
病房靜悄悄的,走廊里隱約傳來腳步聲,隨之門被輕輕推開——護士來查房了。
坐著的男人有了反應,她下意識閉上眼睛裝睡。
直至下半夜,原先就因手腳疼痛而睡得不安穩的從是被一陣熟悉的觸碰弄醒。
她身上被子鼓鼓囊囊,溫熱的觸感在胸腹之間不安分的游走,意識一清醒,呼吸便已亂了。
臉上一陣燥熱,她的指頭穿插進他濃密的黑發中,摁住他顫巍巍地開口:“這是……醫院。”
被子下的人自顧自耕耘而沒有回應,引得她弓起脖頸禁不住連連顫栗!
(以下請自行腦補,怕被關小黑屋,哭唧唧!)
是夜,晚11點。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堇色公寓》大門外,阿季從駕駛座下來拉開后座門,阮孑從車上下來,跟著對方一道把里頭爛醉如泥的葡萄拉出來。
喝醉了的人重如鉛石,連帶著扶人的她也跟著搖搖晃晃:“你站穩點。”
阿季也幫忙扶住。
阮孑抬首對對方說:“那我就先帶她上去了。”
“她這個樣子,我覺得你很難帶得上去。”
人家說得沒錯,這人先前在酒吧吐了一次,現在還是醉得一點意識都沒有,以她們倆平分秋色的體型很難把人弄走,偏生十方還外出了。
“我送上去再走吧。”
略作猶豫后,阮孑便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