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是,你別這樣,你的殼太傷人了。”他解釋著:“我跟她并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只要她在場,你眼里就沒有我了!
她想將這句話訴之于口的,但想了想,有那個必要嗎?不過是自取其辱。
“我困了,明天還要早起上班。”拒絕再與他溝通。
妻子始終不愿意跟自己有眼神接觸,看著她半晌,從沿只能錯身讓開。
進了房,她將房門關上,又反鎖起來。
十方每日都會向十二詢問阮孑的安全問題,慶幸的是一連半個月都平安無事,周邊也并未捕捉到什么危險。
但他卻并未因此放松警惕,總覺得這是風雨欲來之前的平靜。
是夜,沉睡中的人被一通電話吵醒。
摸來手機,他按下接聽鍵,起身摁亮床頭燈。
電話匍一接通,那頭便傳來魚春山急促而虛弱的求救聲:“我快不行了……..”
他臉色一變,霍地掀被起身:“在工作室?”
得到肯定的答案,一邊抓來一件外套,十方一邊撥通十二的電話:“過來接我。”
僅十七分鐘,紅旗到達《魚春山工作室》,十二匆匆下車去推門,院子大門在里頭反鎖無法推開。
“你讓開些。”下車來的十方吩咐,而后便在深夜中施法,隱身于手杖中的鐵線蟲現出身來,朝著門縫鉆進,便聽得鎖頭哐當落地聲,大門洞開。
二人疾步進入正堂,不見人影卻見打斗痕跡,又穿過短廊進入內室往二樓住所去,一路所經之處植物橫傾、物品倒塌,都有纏斗過的跡象。
剛踩上一半樓梯,隱約聽得朦朧縹緲的呼喚:“在這兒…….”
十二側耳傾聽,最后扒住樓梯扶手往下一瞧,赫然瞧見當事人呈L形姿態倒在樓梯底下。
“先生,在下面。”
二人折下去,便見魚春山躺在地上,一身睡衣又臟又破,上下都被撕開數道口子,臉上青紫交加,頭發亂成一堆雜草,眼睛半睜半閉,是出氣多進氣少。
瞧見自己的分身這等狼狽模樣,十方眉頭便是一蹙。
驚詫不已的十二慌忙鉆進去打算將人扶起來。
“疼疼疼疼………..”才剛下手,便引得當事人連聲虛弱叫喚。
嚇得攙扶的人立馬僵住不敢動。
十方定定地看著對方,吩咐:“扶出來。”
十二只好又動手,剛一使點勁,對方又叫嚷:“不行不行不……..”
他架他肩膀不行,扶他手臂不行,抱他腰也不行,都不知道除了臉還有哪里受了傷。
最后只能看看當事人,又看看自家主子,一臉的無可奈何。
十方沉著氣:“你不出來,這狹窄的角落我能替你治療?”
“媽的,老子都這…..這樣了,你還…….”
他一句話說不全,但十二被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