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是,阿是~”從母急得在后面一路跟一路喊。
從父厲聲對兒子喝道:“你還不去給我追。”
從沿轉身追出門,身影從母親身邊擦過,后者停下眉頭緊皺,臉上一片憂急與百思不得解。
追上妻子,他一手拉住對方的手腕攔住去路:“我沒有說過我要離婚。”
抬頭,從是迎上對方的目光,從前的乖巧溫柔而今全成了一片寒霜:“咱們互相給彼此留點體面。”
說罷將自己的手抽出,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走。
在家中等待的二老眼看著孤身回來的兒子一臉凄然懊喪,便知他沒能把人哄住,氣得從父是張口就教訓:“你到底做了什么?什么她她她?”
而從母相信個中一定有什么誤會:“你根本不是這樣的人,到底發生了什么,你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從父:“你自己看看你娶了從是之后生活是不是比之前好太多。她在家照顧你一日三餐,在外旺你運氣,人乖巧又聽話,這么好的老婆你給我氣走?”
從母:“你說啊,別像個啞巴似的不吭聲,你們兩到底發生什么了?”
“我看保不齊是他在外面招惹了其他女人,不然按阿是的性格怎么會做到離婚這么絕。”
“你兒子什么品性你自己不知道嗎?他再差勁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深重的愧疚壓得從沿透不過氣來,母親的維護更是讓他覺得羞愧欲死,以至于一句辯解都說不出來。
無處可去的從是最終只能回到筒子樓。
鄰居們睡的睡、看電視的看電視,站在走廊外,各種頻道的電視聲混雜其中,彷佛叫從是又回到了婚前的時刻。
猶豫再三,她還是將鑰匙插進鎖孔里。
屋子里有種詭譎的靜謐,從是看著電視也不開,只一語不發地坐在沙發上的父母,似乎正等著自己歸來。
“爸、媽。”她連門都沒鎖,進屋怯懦地喊了聲。
呂三月回頭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涼薄又帶著刀,然后又冷冷地轉過了頭。
從安沒有任何反應,只徑自拿起遙控器將電視開了,音量放大。
心跳開始緩慢加速,從是意識到接下來自己將要面對什么。
電視音量放到最大,從安果真甩手就將遙控器再一次砸到她的身上來。
遙控器砸中大腿,疼痛并不很劇烈,但從是還是條件反射地瑟縮,因為內心根深蒂固的懼怕。
一張竹墊又緊接著砸到她的面上,而后跟著滑到她的腳邊,伴隨著父親盛載著怒氣的命令:“跪下。”
不敢反抗的從是屈膝認命跪到墊子上。
“你告訴我,你要跟你老公離婚?”
她不敢作聲,肩膀與腦袋低垂,因恐懼而心跳變得急速起來。
從安揚高聲音:“我問你是不是?”
“對,我想要跟他離婚。”
一句話落下,沒有人說話,只有電視劇在不住喧囂。
冷笑一聲,他像個惡魔一般逼近她,一句廢話不說直接一腳將她踹倒,踢的正是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