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緊緊拽著楊晚伊的衣袖不松手,七嘴八舌的訴苦,都是為了同一個目的。
為了楊晚伊新鮮出爐的玉米糖的配方。
是的。
這剛出來的玉米糖,還沒有掙到錢,就先惹來一群眼紅之人的惦記。
“松手,快松手?”
楊晚伊受不了這些人激動時噴向自己的口水,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周圍的喧鬧聲暫停了三秒鐘,又立刻恢復了:“晚伊,這吼這么大聲干嗎?把我耳朵震得難受”
“是啊,這是發財了,眼里就看不上其他人了?”
屋里正在包糖紙的王貞芳,聽出了楊晚伊的不耐煩,放下手里的活,領著兩個兒媳走了出來,連扯帶拉,才把楊晚伊從一群婦人的手里解救出來。
楊晚伊感覺自己滿臉都是這些婦人的口水味,惡心的想吐,把手中的盤子朝王貞芳的手里一塞,跑出了馬拉松的步伐,直奔壓水井那邊去了。
“嘩嘩嘩.....”
楊晚伊用冰涼的井水,洗了好幾把臉,才緩過神來。
“王貞芳?你這是什么意思?你自家受了楊晚伊的好處,看著我們這些人連飯都吃不上,心眼太壞了你”
“就是,你們楊家可不能這么昧良心啊?”
“都是一個村里的人,這玉米方子就應該貢獻出來,不能自己吃肉,連口湯都不給我們喝?”
王貞芳接過手上的盤子,連話都還沒有來得及說一句,就被村里的人扯著嗓子指責。
“王桂花?李珍珍,你們兩人說的是人話嗎?我們楊家怎么就昧良心了?這玉米糖的方子,是我們家晚伊熬了一夜才研制出來的,憑什么就要貢獻出來?”
王貞芳對著一群道德綁架的村民,想起了自己那天同樣這樣逼迫過大侄女,若不是后來那個當兵的人突然出現,她也會像現在這些村民一樣,喋喋不休,又強詞奪理。
王貞芳心中生出幾分對大侄女的羞愧,態度也強硬了不少:“想要我們家晚伊的玉米糖方子,也不是不可以,我們家晚伊欠著信用社還有15000元,欠著磚廠還有兩萬多塊,要是你們湊錢把這些欠賬都還了,我就讓晚伊把玉米方子貢獻出來給你們?”
“憑什么?一起三萬多塊呢,你咋不去搶呢?”
王貞芳反諷:“我這不是跟你們學的?你們現在可不就是想要明搶嗎?”
“你給我等著......”
一群被王貞芳堵得沒話說的人,放下一句狠話,一走三回頭離去。
可見這些人心中很不甘。
“大伯母,嫂子,剛才謝謝你們出來幫我解圍”
楊晚伊端著一盆水,放到王貞芳的面前:“你們也洗一下吧!剛才那個李嬸子,口水噴的讓人受不了”
王貞芳抹了一下臉,跟著吐槽:“那個李珍珍去年跟人打架,把門牙磕掉了,說話漏風,口水亂噴,關鍵是她還特別愛湊熱鬧。”
“晚伊,你可不能心軟,把玉米糖的方子讓出去啊?”
“他們這些人,都是些得寸進尺的人,你今天敢把玉米糖的方子讓給他們,那你花生酥糖的方子也保不住了”
王貞芳一邊用毛巾擦臉,一邊叮囑楊晚伊。
楊晚伊乖巧的點點頭,把自己被扯得皺巴巴的衣袖挽了起來“嗯嗯,我明白的。”
楊晚伊用新鮮玉米做糖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才一個下午的功夫,整個村子都知道了。
晚上,楊晚霄回來的時候,帶回來了2000斤玉米糖的訂單,1500斤花生酥糖的訂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