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聽聞對此只是嗤之以鼻,冷笑了一聲,道:“我早就知道那是薛仁杲的小把戲。”
柳氏看向兒媳婦羅氏,心疼道:“羅玉蘭,你可是我的親侄女,你也是我的兒媳,有時候姑媽真的替你著急呀!”說罷搖了搖頭,又皺褶眉頭質問道:“他們兩兄弟之間的暗斗,難道你真的不知道?”
羅氏不解地問道:“這,和楚玉的事兒有關系嗎?”
柳氏怒道:“當然有關系啊!這次薛楚玉阻止了行刑,那是犯了大錯。如果薛仁杲敢當場放了他,那他就要落一個徇私情的名聲,這個孩子多聰明,親手把薛楚玉吊起來,讓呂燕飛找你來跟我求情。
如果我放了他,這個徇私枉法的罪名就會落到你丈夫薛仁青的頭上,”說罷抬頭望向房梁,拽著念珠的右手指向窗外,無奈地嘆息道:“薛仁杲保住了自己的兒子,又落了個好名聲,把黑鍋扣在他大哥頭上,呵呵呵呵呵......”仰天長笑一番后,繼續道:“我這個兒子啊,真的是聰明至極。”
此時,呂氏仍在外面踱來踱去,不知羅氏在里面情形如何,更是慌張地不停地拽動著手中絲帕。
“可是老爺與二爺是親兄弟,應該不會出意外吧!”羅氏單純地說道。
柳氏緩緩道出這殘酷的現實,道:“奪權之路,向來血腥,多少親兄弟就為那一點兒權利生死相搏,我們得防患于未然!”
羅氏嘆口氣,無奈道:“大家都是一家人,怎么會要有那么多的心思和勾心斗角?為什么不能像平常人家一樣,活得輕輕松松呢?”
“這是都護府,心機、權謀永遠是這座后宅里永恒的話題。”柳氏又閉著雙眼,不停攥動手中的念珠感嘆道。
羅氏推開門走了出來,呂氏轉過身欣喜地走過去,雙手輕輕搭到羅氏緊攥著的拳頭上,帶著點小心思問道:“大嫂,老夫人怎么說?楚玉,能放了嗎?”
回想起屋內,老夫人柳氏交代道:“為了守護都護府的安寧,我們可以犧牲一起感情,包括我們的生命。”
羅氏沒有做聲,只是眼睛望向別處,遺憾地搖著頭,無助道:“不肯放人,”慢慢看向一旁的呂氏,難過道:“姑媽說了規矩不能壞,楚玉必須吊滿兩天。”
這時,嚴昊天焦急地沖進后宅,大聲喝道:“不好了,不好了,老夫人,老夫人!祭祀大典遭遇敵襲,薛訥少爺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此消息傳來,呂氏慌張地看向羅氏,羅氏已被驚得愣在原地慌了神兒。
黑衣蒙面人圍在已經倒地身亡的老七身旁,黑衣人道:“主人,你看,老七沒法動了。”
羅通半蹲下身子,慢慢合上老七的眼睛,道:“老七,用不了多久,都護府的人就會下去陪你。”說罷,抽出遞過來的短劍狠狠刺向他的心臟,徐徐起身憤憤然道:“找到薛訥,用他的血為老七祭奠。”
黑衣蒙面人齊聲答道:“是。”
領頭黑衣人道:“走!”
羅通與黑衣人火速離開事故現場。
“快,跟上!”
姜興龍帶著護衛們正四處搜尋薛訥少爺的下落。
棧橋上,幾個黑衣蒙面人商討道:“你們幾個小心點兒,主人說了,薛訥就在我們的包圍圈里,絕不能讓他逃出生天。”
“是。”
“分頭找,快!”
此時,薛訥與安佳然正躲在棧橋底下偷聽他們講話,安佳然不禁雙手緊緊捂住嘴巴。
薛訥擔憂道:“這下麻煩了,被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