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糖想了想,“就是你說那個被家暴的?”
“對。”二村長點頭,隨即苦惱的說,“前幾天王阿狗兩口子把人送了回去,誰知道今天又回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姜糖看向埋頭的女人,“我們是二隊辦公室的,你有什么困難盡管說,我們想辦法幫你解決。”
王憐花還是低著頭,也不說話,手指無意識的交叉著。
這副樣子看得二村長都皺眉,“憐花丫頭啊,這是我們二隊的大隊長,你有什么困難,什么想法都可以跟她說。”
說到這兒,二村長就疑惑,
“之前,我不是還跟你們兩家洽談過嗎,今兒又是怎么回事,你男人又打你了?”
姜糖看向女人,依舊低著頭,“把頭抬起來,我看看。”
女人渾身一抖,用力的搖頭。
姜糖也看出了端倪,把她的頭抬了起來。
看到她臉的一瞬間,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熱氣。
“怎么回事兒,怎么弄的?”姜糖的聲音冷冷的。
其他人都憐憫的看著王憐花。
這張臉簡直不能要了。
滿布青紫,一半是腫的,臉上不明顯的血管都暴露出來,青紫得嚇人。
二村長也驚呼一聲,不可思議的說,“哎喲,這真的是造孽哦。”
姜糖直直的看著王憐花,等著她說話。
“沒什么,不......不小心摔的。”王憐花想到家里男人的恐怖,顫抖著說了謊。
這個答案,誰都知道是騙人的。
摔跤能把臉摔成這個模樣?
姜糖看周圍已經有些村民在看熱鬧,也不太好說什么。
“走吧,跟我們去辦公室,二村長順便去把王阿狗家和她男人家的人都叫來。”
姜糖扶著王憐花往辦公室去。
王憐花聽到要叫爸媽和她婆家,就不想去。
但姜糖一直扶著她,她也掙脫不開。
“你婆家是哪個大隊的?”路上,姜糖問了她一句。
王憐花怯懦的看了她一眼,小聲的說,“一隊。”
一隊?
姜糖給阿牛使了個眼色。
阿牛會意,去叫一隊隊長。
到了辦公室,姜糖給王憐花倒了杯水。
坐在她面前,語氣稍緩,“我和你一樣都是女人,在外頭有男人不好說,現在就我們倆,你可以跟我說說怎么回事嗎?”
王憐花也是被打怕了,猶豫了一下,還是沒開口。
姜糖也沒有心急,耐心的安慰她,“你也知道,我是二隊的隊長,你們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么困難,我一定幫你。”
“你在家里或者婆家受了什么不好的待遇,一定要說出來,在婚姻當中,國家頒布了很多法律,旨在保護女性的合法權利,很多事情不能縱容,你要說出來,不說出來,我們怎么幫你,對吧。”
王憐花端著手里的水杯,緊張的喝了好大一口。
火辣辣的喉嚨,終于好了許多。
她看著姜糖溫柔的臉,終于開了口,
“我在他們家,天天干活,還要天天被打,婆婆不待見我,家里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不管做的好不好,都要被打。”
王憐花的情緒很低落,她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姜糖微微皺眉,“你男人了?他打你嗎?”
“打,比我婆婆打得更狠。”
姜糖眼底閃過一絲冰冷,“你知道你婆婆和男人為什么打你嗎”
王憐花低著頭,好半天才不確定的說,“應該是我沒有生兒子吧,婆婆總是說我是不下蛋的母雞。”
“你的臉是怎么搞的?”姜糖看了看她的臉,真的太慘了。
她已經叫老郭去買藥去了。
“被我男人打的,我婆婆說我不做飯給她吃,我男人就把我摁在地上對我拳打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