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秦逸的話,縣令還有些不明所以,百姓們也都不解。
似乎大家都還沒明白,秦逸這些問話里,有什么問題。
而秦逸似乎也不打算給縣尉趙奎任何反應的機會,就聽秦逸繼續追問:
“我家就住在開明坊,這個少女家也在開明坊,我們倆住的很近。
你說我在我家打了你,也就是說,如果我打了你,就說明你昨晚一定去了開明坊!
所以,你方才面對少女的指證,說你沒有去過開明坊,就是在說謊?
而你既然去了,那我的作證和少女的指證,就沒錯,說明你確實昨晚在開明坊調戲她,還殺了她母親。”
趙奎大驚失色,這才意識到了自己原來無意之中承認去了開明坊。
此刻冷汗都出來了,趕緊開口否認:
“我沒有!”
秦逸冷笑:“如果說你昨晚沒有去過這個少女家附近,那你也就不可能在我家吧?
那請問,我怎么打的你?你又為什么說在我家被我打了?所以,你昨晚,到底有沒有在開明坊?”
趙奎臉色慘白,忍不住后退兩步,啞口無言。
他萬萬沒想到,原本以為可以翻盤的說辭,卻把自己逼到絕境。
此刻,儼然已經是進退兩難了。
他甚至不知道該如何辯解,為哪個情況辯解。
因為無論他如何解釋,都會越描越黑!
縣令的臉色,此刻也難看!
百姓們此刻也都恍然大悟。
全部都看向縣尉,看他還如何狡辯!
畢竟大家都不是傻子,縣尉的話,基本上等于把自己出賣!
本身,他就被苦主指證是兇手,再加上有秦逸和李麗質的指證。
此刻,只要有證據證明他昨晚在開明坊出現過,基本上就可以把他列為最大嫌疑人,甚至直接用刑都可以。
再加上,他之前否認自己去了開明坊,后面又承認去了開明坊,就更加說明他前言不搭后語,一開始就在說謊。
情況,基本上都不用再審問,已經很明顯了。
那跪在地上的少女,則是很激動的看向秦逸。
畢竟,本來那縣尉是不承認的。
現在,秦逸作證,又幫她說話,三言兩語,就把那縣尉逼入兩難之地。
所以,她對秦逸很是感激。
而此刻!
秦逸也不多說,只是淡定的看著縣令,仿佛在等著縣令開口。
縣令臉色難看,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想著幫縣尉的開脫之詞,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說:
“方才……縣尉言語有些錯亂,當不得真,所以……”
“縣令大人……”
秦逸直接打斷了縣令的話。
縣令一怔,看向秦逸。
秦逸冷笑一聲,說:
“在場這么多人都聽著,縣尉親口說了我打他,如果是言語錯亂,也不至于到了說出要告我的話吧?難道公堂之上開口狀告我,都成了言語錯亂的舉動?”
秦逸的話直接讓大家意識到了問題關鍵。
縣尉已經慌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縣令說:
“這個……畢竟他也不一定去了開明坊……”
“縣令大人,如果他沒去開明坊,他臉上的傷,是誰打的?不是他說,是我打的么?可我昨晚在開明坊!”
秦逸絲毫不退步,讓這個邏輯非常明確,無法辯解。
不過,他還是小看了縣尉的厚臉皮。
就聽縣尉開口說:
“我方才說錯了,我這不是你打的,認錯人了,所以,我也沒有去過開明坊!”
聽到這話,地上跪著的那名少女,有幾分慌了。
這縣尉要強行辯解,還真就有點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