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秦逸的質問,那縣令的臉色,異常難看。
因為,他沒辦法回答秦逸這個問題。
如果要說,是秦逸打了吳桂,那確實,沒辦法解釋本該關押的吳桂,是如何被放了的。
縣令和吳家家主對視,兩人交換眼神,大概也是在想著,有什么說詞可以來糊弄秦逸。
思來想去,那縣令眼睛一亮,說:
“之所以……之所以把吳桂放了,是因為證據不足,不能說他打你了。”
吳家家主微微點頭,臉上露出笑容。
秦逸也冷笑一聲說:
“證據不足?有人證的情況下,居然也能證據不足?”
“光有人證可不行,這毆打人,起碼也要……”縣令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當眾打人行兇,眾目睽睽下,完全可以坐實罪名。
他居然牽強的說,光有人證是不行的。
這種話的說出來了,也真是找不到借口了。
當然,秦逸也不跟他糾結,官字兩張口,怎么說都是他們。
所以,秦逸索性就抓住他說的這句光有認證不行,開口說:
“既然大人說,光有人證不行,那大人把我叫來做什么?”
縣令疑惑,不解秦逸的一聲!
秦逸繼續說:“你們說我打了吳桂,請問,除了人證,還有什么證據?畢竟,光有人證,可不行!”
吳家家主的臉色,又陰沉了。
他這變臉倒是快,一會兒這么變一會兒那么變,都是因為秦逸。
縣令也是眉頭一皺,自然也意識到,又被秦逸帶入溝里了。
而且這溝,和另外幾個溝,還尼瑪是循環的。
縣令好好想了想,如果說吳桂證據不足,那秦逸打吳桂,也就證據不足,沒法奈何秦逸。
如果說證據足,那為毛把吳桂放了?
如果說沒放吳桂,那人家秦逸怎么打的吳桂?
死循環。
縣衙再次陷入尷尬中,無比的尷尬哪種!
縣令沉默好久,最終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只能堅持吳桂因為證據不足而被放的說法。
不然的話,該關押,卻放了,更說不通。
于是嘆了口氣,說:
“罷了,吳桂打你,證據不足,所以釋放。你打吳桂,證據也不足,退堂!”
他說完這句話后,甚至都不想再說廢話,似乎是不想看到秦逸一般,起身,一揮袖子就離開了。
那般模樣,多少是有些氣急敗壞的。
吳桂的爹,吳家家主,此刻臉色那叫一個難看。
他瞥了眼秦逸,瞇著眼睛說:
“上次就聽說你巧舌如簧、牙尖嘴利,三言兩語,總能把人玩的團團轉。本來還不信,這次,卻算是見識到了!”
秦逸看向吳家家主,隨即拱拱手,一本正經的說:
“過譽!”
吳家家主眉頭一皺,哼了一聲說:
“還挺厚顏無恥!”
“哪里哪里!”秦逸一笑,似乎這也是對他的夸獎。
吳家家主算是服了,心想,這人是聽不出好賴話?還是說,故意的?
他壓制住怒火,又說了一句:
“聽說,你放話,要搶了我吳家的生意,還要讓我吳家破產?”
秦逸微笑著且客氣的說:
“實在不好意思,確實說過這種話……”
他的這種客氣,似乎讓人覺得他在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