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來到蒙德以后,他卻是最復雜的人......
由于蒙德的世界觀原因,再加上巴巴托斯大人的價值觀引導,大部分人都像是涉世不深。
但涉世不深不等同于傻就對了。
比起他,蒙德的所有人都是一張白紙,優菈也是。
而且優菈的經歷,令她更加簡單,俗話說,就是更容易騙。
毫不夸張的說,和她在一起,不難。
只是,他不能這樣做,他注定要去遠方,而優菈得之不易的朋友,全在蒙德。
優菈其實還蠻不容易的,他不想傷害別人。
她對這些方面的事情太過于不敏感,簡單來說,他這叫降維打擊。
他可以活很多年,而優菈,卻未必。
“發呆可是不禮貌的喲。”溫迪敲了敲吉他的弦,發出怪異的音符。
林因回過了神,愣了一會兒。
在溫迪期待的目光下,一點一滴的音符在手上跳躍,逐漸形成了一支優美的曲子,歌詞開門見山的化為歌聲詠唱。
“曾夢想仗劍走天涯
看一看世界的繁華
年少的心總有些輕狂
如今你四海為家......”林因低沉的嗓音漸漸彌散,在小小的空間中流傳。
“你們那里一定很繁華吧!”溫迪眼中流露出向往,與風神像的姿勢一樣,手碰著一團風元素,試圖將歌聲散播出去。
“Dilililidilililidenda
Dilililidilililidada......”林因按住了溫迪的手,指了指天上,示意太晚了,搖了搖頭。
溫迪收回了手,抱著里拉琴靜靜地聽著音樂。
自由與詩歌被表達的如此直白而簡單,與那晦澀古板的曲調并不一樣。
溫迪從未想過,歌聲可以如此表達,意識深深地侵入其中。
而這種能被大眾輕而易舉節奏,從而震撼人心的力量,也令溫迪著迷。
音樂不只是可以在殿堂,種類繁多,百花齊放。
一曲終了,送別啟程。
溫迪恍然驚醒,格外認真的說道:“自由與詩歌的城市,沒有這首歌,太遺憾了。”
“以后會有更好的。”
溫迪一怔,笑著點了點頭。
“送送我吧,額外讓你聽一首。”林因拿起吉他,站了起來。
他帶著溫迪飛過優菈的窗前,放下了三支冰霧花,最終和溫迪懸浮,停在了那里。
兩人怪異地躲在人家窗前,兩人誰也沒覺得不合適。
“我肯定在幾百年前就說過愛你
只是你忘了我也沒記起
走過路過沒遇過
回頭轉頭還是錯
你我不曾感受過相撞在街口
相撞在街口......”
優菈在睡夢中緊皺著眉頭,聽到音樂緩緩舒展開,但眉宇間的憂愁久久不散。
......
“替我請諾拉吃頓飯,我告訴她要守信。”
一張紙條。
除了冰霧花以外,這是林因留給優菈最后的東西。
“不然我去吧,這孩子挺不容易的。”溫迪看著優菈有些不忍。
“不用。”說完,他便從天際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