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就是中原的傳統優勢重弩了,造價昂貴的大黃弩,靠著輸出糧食的臉皮,劉閑也要了一千多具。
也幸虧這次戰車多,十幾斤重的弩具還有差不多重量的弩箭堆放在戰車中,拉著就能走,不然要是指望步兵搬運這些東西,不僅僅累個半死不說,行進效率也得拖累慢上三成。
畢竟戰爭不是游戲,12345就隨意切換武器了。
問題太多了,似乎每一項都需要改變,可偏偏劉閑又感覺自己每一項似乎都無從下手那樣,作為吳國的太子,偏偏他是得履行人質的職責待在長安,想要染指大漢軍隊,何其的困難?
鬧心中,劉閑又是重重一夾馬的肚子,久經訓練的大宛馬輕而易舉的穿過了騎著關中馬的騎兵,奔到了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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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軍隊可是相當深厚一項學問,不講什么沖鋒陷陣,奇謀埋伏,將一群人指揮成一支部隊的模樣,何時出發,何處扎營,主帥的旗語旗色是什么意思,這可不是鼠標一圈兒就能知道的,幸虧不光周老二家學深厚,他老師,老匹夫景天竟然也是上過戰場的老油子,第一天時間,就給劉閑好好上了一課。
不過穿越回吳國太子的身體格外的年輕聰慧,學這些東西也快,僅僅第七天,劉閑就能在行進過程中,獨立搖動著旗號,完成讓各隊從縱隊變成橫隊,再指揮從橫隊變回行軍縱隊,雖然這個變陣速度慢的讓他抓狂,甚至連穿越前他們大學生時候把教官氣得要死的軍訓時候都不如,可貫穿整個封建時代,眾多平民一輩子都接觸不到的學問,讓他劉閑幾天之內的學完了。
甚至一邊行進,劉閑一邊還琢磨出了新陣型來。
又是枯燥無味中,大頭兵草鞋上翻,走得塵土飛揚,忽然間,就見一輛“大奔”在四個大頭兵累得大舌頭直當啷中,從后向前趕了上來,坐在車棚上,手里拿著個紙包的“喇叭”,劉閑嘶聲竭力的叫喊著。
“狠來啦!!!”
五面屯棋一起揮舞起來,好家伙,本來走得無精打采,快跟睡著了的漢軍大兵們也跟打了雞血那樣,脖子上掛著的一圈兒死面銅錢餅都搖晃的要飛起來那樣,甚至沒等邊上曾經高貴的戰車兵反應過來,就已經搶過拉車的兩馬韁繩,將戰車扯得并在了一起。
昔日里,作為貴族象征,沖鋒陷陣的戰車完全被當成戰場沙包了,四百架戰車面向敵人那一側,掛上木板偏廂,隊伍兩端瞬間成了城墻高出一塊的城垛口那樣,之前分配好的弩手條件反射的跳上戰車,一千架大黃弩,平均一輛戰車兩個,這些家伙端著十多斤重的大漢“狙擊槍”,虎視眈眈的向外瞄著。
長矛手則是在戰馬前支起背后背著得,別的軍團不太愿意要,讓劉閑也掃庫底給背來的櫓盾,又構成了城墻垛子邊缺口的一塊兒,三個長矛手守一個缺口,背后仨戟兵壓后,再往后就是吳國藩上的刀手步兵,雖然還是看得站在“大奔”遮雨棚上的劉閑直皺眉頭,剛剛居然還有笨蛋幾個人撞一起的,還有拆別人抬把別的隊戰車撞歪的,可這一次變陣,比昨個要快了將近一分鐘,在三分鐘之內,擺成了一道人墻。
這一套戰術動作,部隊是完全放棄了機動性,拿自己部隊當成了烏龜大陣。
反正無論如何,和匈奴人比機動性,都是和王校長比泡妞,沒開口就已經輸了,既然如此,劉閑干脆破罐子破摔,等著騎馬胡人來打自己吧!用戰車和強弩遠程設計,好歹也能撈個百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