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冷哼一聲:“身為孫家之人,你竟然如此歹毒。”一把將手里的純鈞劍扔向身后的斗笠人,自己急速向前奔出數步,饒是如此還是慢了一步,后背被那斗笠人的長劍劃中,瞬間鮮血淋漓。
斗笠人一把接住純鈞劍,暴雨卻乘機一個起落,落到林英面前,一把抱起林英,也不顧胸口還插著長劍,馬上揚長而去。
斗笠人卻沒有絲毫要追殺他的意思,只是看著暴雨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驚魂甫定的純鈞劍卻憤憤不平道:“軒轅劍,你為什么放他走了?”
斗笠人冷笑一聲:“你要是想殺他,你倒是可以追上去。”
純鈞劍罵罵咧咧道:“反正一直想殺他的是你又不是我,你既然都不動手,我干嘛去自討苦吃。”
承影劍這時上前把從林英那里得到的攝魂圖遞給斗笠人,斗笠人卻擺了擺手道:“你手里那幅是假的,真的我已經到手了。”
承影劍和純鈞劍一臉錯愕。
斗笠人轉身就走,承影劍馬上跟上,純鈞劍快走兩步追上二人,然后忍不住說道:“你們難道就對剛才那暴雨不好奇,那個家伙怎么打不死啊?”
斗笠人冷笑一聲:“這世上沒有殺不死的人。”
“那怎么殺?”純鈞劍沒好氣道。
“把他交給我,你們就不用管了!”斗笠人邊走邊說道。
“接下來去哪里?回長安嗎?”純鈞劍繼續追問道。
“不是,而是去揚州!”斗笠人說著看向東邊的揚州城方向。
承影劍欲言又止,斗笠人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放心,我不是去殺李世民的,我只是帶你們去看一場好戲。”
林英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床上,而身上的傷口竟然已經被人給包扎好了。
林英大吃一驚,馬上猛地坐了起來,然后就看到了坐在房間里飲酒的暴雨。
暴雨還是紀淵的樣子,林英情急之下哪里分辨出來,馬上驚叫出口:“紀......淵......!”
暴雨面無表情,一臉冷漠,自顧自地喝著酒。
林英馬上反應過來,紀淵何時對自己這么冷漠過,眼前之人絕不是紀淵,她迅速一臉戒備:“你......不是紀淵,你......你是暴雨。”
林英一直也在追查暴雨,自然知道這暴雨從來沒有用真面目示人,一直喜歡戴著人皮面具,上次在長安城相遇的時候,這暴雨就是扮成自己,所以這個時候,她馬上想到了眼前之人就是暴雨。
暴雨自然不會否認,而是端起酒杯再次一飲而盡,然后說道:“你終于醒了!”
林英有些不可思議道:“你救了我?”
暴雨點了點頭。
“為什么?”林英追問道。
暴雨輕輕放下酒杯:“自然也是為了那幅‘攝魂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