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容卻視而不見?自顧自的將眼睛閉上,但是還是拋出一句話:“你放心?孔若那丫頭沒事,她已經不在這林子里了。
紀淵一聽孔若沒事?心中稍安?他見花月容確實一臉疲憊?便耐著性子沒有再催促她。
誰知過了一會兒,靠在樹上的花月容竟然睡著了,甚至還有輕微的打呼聲。
紀淵有些哭笑不得,看來這個女人這一天一夜都沒有合眼了。
他一邊吃著剩下的兔肉,一邊開始打量起周遭的環境,此時他們仍舊身處埋骨林中,但是具體哪個方位,紀淵也不知道,天已經黑了,按照花月容的說法,現在應該是他昏迷之后的第二天晚上了,他昏迷之前明明是中了毒的,但是此時卻安然無恙,孔若雖然已經安全了,但是她是如何出去的?而為何花月容又會出現在這里,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想到這里,紀淵不禁看向花月容。
此時的花月容雙目緊閉,長長的睫毛輕輕地舒展著,她呼吸均勻,一臉地恬靜,像極了一只慵懶地小貓。
紀淵心中暗想,這女人睡著的樣子倒是蠻可愛的。
一陣寒風吹來,打斷了紀淵的思緒,他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微微縮了縮身子,而陷入熟睡的花月容也禁不住秀眉微蹙,全身微微抖了一下,顯然有些寒意。
紀淵見她穿著單薄,不禁有些心疼,嘆了口氣,脫了自己的長杉,走到她跟前,輕輕地蓋在她身上,并將篝火移到她的附近,自己對著篝火取暖。
紀淵和花月容所在的地方,樹木蔥郁,雖然是冬天,但是還是有許多常青樹,旁邊還有一條小溪,溪水叮咚,尤其是在這靜謐的夜晚,顯得愈發清脆。
今晚的天氣還不錯,天上月光皎潔,漫天繁星,紀淵心想,自己若不是身處險境,這倒是一個賞景的好時機。
約莫過了一個多時辰,旁邊的花月容“嚶嚀”一聲,終于醒了過來。
她看到蓋在自己身上的衣衫,微微一愣,隨即雙目便彎成了月牙,她利落地站了起來,卻把青衫披在身上,絲毫沒有要還給紀淵的意思,然后伸了伸懶腰,大踏步就向前行去。
紀淵微微一愣,馬上喊道:“你這是要去哪里?”
花月容睡了一覺之后,精神好了許多,她眉眼飛揚,嬌滴滴道:“自然是想辦法出去了,你難道打算待在這里?”
紀淵眼見她越走越遠,馬上追了上去:“哎,你難道不打算先跟我說說,我昏迷過去之后,到底發生了什么嗎?”
誰知花月容卻邊走邊說道:“出去了再說。”
紀淵惱怒道:“你這個女人怎么說話不算話,你……你分明一直在耍我。”
花月容卻格格嬌笑起來:“本來啊,女人的話就不能相信,尤其像姐姐我這么漂亮的女人,更不能相信。”
紀淵也是一陣頭疼,這女人不講道理來,他毫無辦法,他緊追兩步,氣呼呼道:“把我的衣服還給我!”離開了篝火,紀淵才發現寒意料峭。
花月容卻不為所動:“干嘛那么小氣,身為男人啊,難道不應該憐香惜玉嗎?尤其碰到姐姐我這樣的美人!”
二人正說話間,遠處的天空突然“砰”地一聲,一朵煙花竟然在空中綻放開來。
紀淵微微一愣,那煙花離他們并沒有多遠,看情形似乎就是薔薇山莊放的,他不禁自言自語道:“薔薇山莊放煙花干什么?”
花月容見到煙花,卻臉色大變,她氣惱地直跺腳:“遭了,行動已經開始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