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派人去抄家,叫地方軍隊去抄,信得過嗎皇上用自己信得過的京軍甚至凈軍去抄,就能信得過了
哪怕是凈軍,他們搬錢糧的時候也很清楚,這些錢糧是吃不到他們肚子里的。
崇禎就很窩火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楊尚書覺得,這事應該怎么辦,怎么既讓劉承宗與金國爭奪豐州灘”
“很難,豐州灘離西寧太遠,與其引誘他,倒不如引誘漠北三憨兒。”
其實楊鶴覺得遠不是問題,問題是在劉承宗面前,翻過祁連山就是甘肅的甘州涼州兩處綠洲。
一樣要打仗,豐州灘的后金軍未必就比甘肅軍隊好對付,打甘肅后勤上還更容易,劉承宗未必會舍本逐末。
但楊鶴不想說,在皇帝面前最好別提任何建議。
否則建議是你提的,事情是你辦的,需要的人力物力資源皇上都可著給你調動了,最后事情沒辦好,那不怪你怪誰
國家的事情發展到今日,已經不是一兩個地方出現問題的事了,都是連著串兒的,可這修修,問題解決了;但別的地方因為這個補丁又壞了。
就好像崇禎爺收拾魏忠賢,又收拾了所有宦官,然后又發現沒宦官不行,又該派宦官監軍的監軍、監政的監政。
效果還不如收拾了魏忠賢之后別動別的宦官。
一個系統還能跑,最好就別動它。
但皇帝想干點啥,這事也不能拒絕,楊鶴只好道“陛下若有此意,老臣以為還是別明說,只說要把從前察哈爾的市賞給他,但要到殺胡口來拿。”
“他愿意來拿市賞,就得到豐州灘去;他不愿意來拿,那也就算了,朝廷也沒損失,他也沒有借此作亂的借口,五鎮邊軍也知道要防著他。”
楊鶴的心思挺復雜,某種程度上,他的一些思考,其實跟崇禎差不多。
就比方說他既想讓皇帝專心東事,不要考慮西邊,以免什么時候惹到劉承宗,讓他出來大殺四方;可另一方面又覺得吧,皇上做什么事其實都無所謂。
惹不惹劉承宗,反正他早晚要出來,楊鶴很清楚,劉承宗的志向就是當皇上。
就好像這大明一樣,它不怕人折騰,折騰一下,它是快散架;不折騰,它也早晚散架。
楊鶴很清楚,大明什么時候散架,或者說以什么形式散架,都不是他能左右的事情。
想到這,他變得非常憂愁。
他對皇帝道“陛下,還是多關注中原群賊吧,他們對國家的害處比東虜西賊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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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昨天晚上孩子一直鬧,一鬧我就醒,白天睡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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