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云靈力尚未恢復,只能憑自己的功夫應戰,好在這些人還都不是他的對手。
他和許策相背而戰,初時并不落下風,可是嚴光和李秋加入進來之后就另當別論了。
雙拳難敵四手,何況李秋此人跟隨許策多年,對他的招式路數了如指掌。嚴光又身經百戰,身手了得。兩人被越分越遠,漸漸形成包圍之勢。
許策怒極,咆哮道:“李秋!你這個卑鄙小人,我就算死也要先殺了你!”
李秋立于眾人之后哈哈大笑:“憑你?不自量力!”
許策狂怒不止,又揮劍劈了兩人濺了滿臉血漬,怒目而視道:“無恥小人!”
小人是小人,只不過是小人得志!
許策越是氣惱李秋越是得意。
另一邊歸云的境況也不容樂觀。嚴光步步緊逼,歸云慢慢有些力不從心。
嚴光邊打邊道:“歸云殿下,你還是投降吧,皇上有命要我們抓活的。可若你誓死抵抗有了什么折損,那可不關我們的事了。”
歸云只專心迎敵,絲毫不為所動。
嚴光繼續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怨不得我了。”
話閉他一個縱身躍過眾人,來到歸云面前提刀便劈了下來。嚴光的長刀只刀柄便有七尺長。
歸云提劍迎擊生生被力道震飛了出去,身形還沒站穩嚴光的長刀又劈了過來。
歸云立即運了一波靈力迎擊,可惜靈力尚未完全恢復,刀劍相擊他的喉頭猛地涌上一陣腥甜,他后退一步硬挺著止住后退之勢。
嚴光橫刀而立道:“殿下這是何苦呢?”
歸云壓下翻涌的血腥氣道:“我不會跟你們回去的,死心吧。”
嚴光冷哼了一聲道:“不識抬舉!”
這便又砰砰鏘鏘打了起來。
落雪紛紛,還未落地便染了鮮血的顏色,
落在地上猶如點點紅梅飄灑。
許策邊戰邊往歸云這邊趕,李秋道:“死到臨頭還要擔心別人,你真是天生的奴才!”
許策怒道:“你才是天生的奴才,甘愿為狗無藥可救!我早該看出你貪慕虛榮!”
李秋眼神越來越陰鶩,殺心頓起。這個上司在他看來可并不那么討人喜歡。忠義這種東西,有時候也麻煩的很。
在這夏州軍中有哪一個混到他那個位置的沒有點油水?偏他一個人自命清高,視錢財如糞土。有一次他只不過收了一個人的十兩銀子,他便大發雷霆,害的他磕頭認錯才算做罷。他早就忍耐多時了。
此時新仇舊恨正好一并清算。
李秋騰空而起,雙足點過士兵的肩頭殺到最前,劈出一劍直刺許策的眉心。
許策被眾人包圍正殺的辛苦,突覺眼前寒光一閃急忙閃避,可惜為時已晚,肩膀被生生劈了一劍血流如注。
歸云看許策情況不妙,匯集靈力隨手擲出去,靈力在空中炸開。雖無什么大的殺傷力,但一時也逼退了眾人。他立即飛身而起向著許策奔去。
許策按住肩膀上的傷口瞪著李秋,卻不發一言。
歸云揮劍劈開眾人,看向許策道:“你怎樣?”
許策苦笑一聲道:“被小人暗算,真是……”有眼無珠,錯信惡人,什么都顯得蒼白無力。他應該在李秋收受賄賂時就將他趕出軍中,不應該看他痛哭流涕的認錯就一時心軟饒了他。
他早應該知道此人心術不正,虧得他聽到立秋說愿意誓死追隨絕不背叛國家時,還覺得他很有氣節。可是說什么都為時已晚,只得咬牙道:“殿下,我無事。”
幾句話間,嚴光已經殺了過來。歸云一手扶住許策,一手抬劍迎擊。
嚴光的長刀從上向下劈落勁道驚人,這一劍恐怕抵擋不住。罷了,即便今日死在此地,有蓁蓁與許策兩位知己好友相陪,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