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野大驚失色,心說我都小心翼翼的伺候著了,你怎么還翻臉?我哪里伺候的不對了,您倒是吱一聲呀?“谷少當家你……”
只見谷子翻手將刀扎進了馬車底部。
隨即車底傳出一聲慘叫。
外面侍衛聽到聲音,齊刷刷抽刀護在了馬車周圍。
山風吹過兩旁樹木,一片颯颯作響,似乎隱藏著無數殺機!
秦風警惕的環顧四周,忽見空中閃著幾絲寒光朝這邊急速滑了過來,忙大叫一聲,“危險!快俯身!”
眾人俯身低頭,一根極細極細的絲線便劃過眾人頭頂,朝馬車橫切了過去,緊接著,“哐當”一聲,車頂蓋便被掀翻落地。
前方遠路上,一個頭戴笠頭身披蓑衣,扛著魚竿的佝僂老頭慢悠悠的走了過來,嘴里哼哼著一首小調“釣魚釣蝦釣人頭,一顆人頭十萬兩,黃的是金,白的是銀,論斤稱的是人命……”
隨即,道路兩旁也串出了十多條黑影,將他們團團圍了起來。
谷子提刀跳上馬車,穩穩站在被橫割斷的木框上。
秦風臉色大變,看著前面那佝僂老頭,冷聲說道:“沒想到呀,千機閣殺手榜上排第三的釣魚老叟也出動了!看來你們千機閣是真沒人可用了!”
老頭咧開嘴桀桀怪笑兩聲,說道:“這江湖上能讓老叟親自出動的,的確沒幾個了,也就是給你俠風義骨秦大俠面子,今個老叟我親自來收這顆人頭!”
“那晚輩還真是受寵若驚了!”秦風咬牙說道。
釣魚老叟看向秦風,雙目閃著算計,“秦大俠不在江湖逍遙快活,何必淌朝廷這趟渾水?不如咱們合作賺了這十萬兩,以后你就是我們千機閣的朋友了!”
秦風一聲嗤笑,“秦某雖不才,但也不至于和你們這群江湖敗類稱朋道友!”
釣魚老叟怪笑幾聲,看向其它人,“噥噥!你們這些雜魚雜蝦的,識相的話,就把最值錢的那顆人頭留下,趕緊滾吧,你們的人頭沒人要,老叟還得賠上棺材錢!”
這話谷子聽明白了,最值錢的人頭,說的肯定是自己相公!
便指著那釣魚老叟罵道:“你個糟老頭子在這放的什么屁!有我在,你休想動我相公一根汗毛!”
釣魚老叟這才注意到站在馬車上面的谷子,“桀桀”怪笑兩聲,“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姑娘也敢在老叟面前大放厥詞,老叟縱橫江湖六十載,敢這么跟我說話的都過奈何橋了!”
“我活了十六歲,敢像你這樣跟我說話的,也過奈何橋了!”谷子口氣十分囂張霸道。
“大言不慚!”
釣魚老叟揮動手中魚竿,便有一條閃著寒光的絲線朝谷子割了過來,谷子忙用刀去擋。
卻沒想到刀刃竟被這絲線豁出了一道口子!
谷子大驚,急忙翻身向后,躲過了這條絲線!
“谷少當家小心,這釣魚老叟的武器就是這殺人魚線!非金非絲,卻能削金斷鐵!恐怕此地已經布滿了無數根這樣的殺人魚線,我們進了他布好的網里!”秦風說道。
釣魚老叟又一陣桀桀怪笑:“為了顯示對秦大俠的重視,老叟布了十八魚線陣!這幾乎是我最高的禮遇了,你們可滿意?”
谷子躲的狼狽,但嘴上依舊不饒人,“什么狗屁的釣魚老頭,會吐絲的應該是蜘蛛才對!”
聽到這話,釣魚老叟上下打量著谷子,說道:“好機靈的丫頭,今天死在這可惜了!”
“呸!咱倆誰死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