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時候的高粱,還記得面前這人并不是真的少當家,但醉成這樣,就有些分不清虛幻現實了,一把拉起小夢,豪放的說道:“少當家,你今個這是怎么了?今朝有酒今朝醉,來,咱們劃拳……哥倆好……五魁首,六六順……”
小夢被他嚇的快哭了,心想,我本來也不是你們的少當家呀!
忙掙脫了高粱,“我不舒服,先回去了!”說著,便急忙跑出了飯堂,這些人簡直太恐怖了!
跑回到房間,有丫鬟給她打了水,問道:“姑娘,您要先洗澡嗎?”
被擎天寨的人劫走這些天,她連臉都顧不上洗,更別說洗澡了,她覺得自己現在就好像是從泥土里滾了一遍似的!
可一想到自己將那毒藥放進了井水里,就忙搖頭,“不必了!”說著,便關上了房門,靜靜的等著這些人毒發身亡!
此時,飯堂內,苞米揉了揉青衣小鬼的頭發,輕笑著說道:“主人,你要是敢像利用那女人一樣,利用我的話,我可是會發怒的!”
“我怎么利用她了?我們不過是合作而已!是她自己蠢,被你發現了!”
“你知道我不信任那女人,就讓她去下毒,好將我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她身上!而你卻想方設法的接近我,偷偷將毒藥放進我的酒里,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你是覺得,有她在,我就會放松對你的警惕對嗎?”
“怎么會?”青衣小鬼沖著他露出個大大的微笑,說道:“你現在可是我的奴隸,我還指望著你保護我呢,怎么可能輕易弄死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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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野自從看到青衣小鬼的眼睛陷入癲狂后,就再也沒有清醒過來,嘴里不住的喊著“谷子”的名字,還說要下去陪著她!
谷子感覺他這樣可能到不了京城就得死在半路上,便直接帶著他去了神醫谷!
臧先生給衛野診脈時,表情變得十分凝重。
“臧先生,他到底怎么樣了?”谷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發病時,都是什么癥狀?”臧先生朝她詢問到。
谷子便將在西夏王宮發病和回來路上的情況,和臧先生講述了一遍。
“他中了蠱蟲,又被青衣小鬼的幻相影響,陷入了自己的執念之中,才會出現這種癲狂狀態!”臧先生說道。
執念?他的執念是自己嗎?谷子唇角浮起一絲苦澀!
臧先生又說道:“幸虧你將那顆藥喂給了他,才保住了他的心脈,否則的話,后果不堪設想呀!”
“那該怎么救他?”
“現在的癲狂,倒也好治,只是治標不治本,心病還得心藥醫治!麻煩的是他身上的蠱蟲!”
“這蠱蟲到底是什么東西呀?”
“這好像是叫什么癡情蠱,幾十年前,老夫去南疆的時候,見過這種蠱!當地有一女子的丈夫愛上了別人,要休了這女子!這女子便給她的丈夫下了此種蠱,之后,那丈夫便將這女子當成了自己心愛的那人,兩人關系也和睦了起來!”
谷子忽然想到了衛野突然喊小夢自己的名字,當時只是以為他將小夢當成了個替代品,沒想到,居然是這樣!“要是這樣的話,這蠱蟲也不算太壞吧!”
臧先生搖了搖頭,說道:“起初,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可那丈夫開始嗜睡,身體也越來越差,沒過一年,就變成了癡呆,有次睡覺,就再也沒有醒來!這蠱蟲應該是進入腦中,破壞了某些神經!若是經過人刻意培養,就可以控制宿主的行為!你說他在西夏王宮突然發狂,刺殺西夏國主,應該就是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