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靜說道:“可以找來帶生血的肉,最好是蛇血肉。”
喬臺獻皺著眉:“這恐怕有點難,商陽城年下很難找到蛇,就算有,也是死的曬成干條條了。”
“若是帶血的牲畜肉不容易看出,沒有溫血養著,長不出蟲子。”蕭靜解釋。
說著她將毒粉放在鼻尖輕輕一嗅:“這是金甲帶,大梁最毒的蛇其中的一種,做成粉的話,需要一段很長的時日。”
蕭靜連蛇種都說出來了,眾人自然相信。
聽著蕭靜的說辭,王姿看到那蠱毒粉包,想到這幾日為喬潤擔驚受怕,不敢置信的瞪著王茹問:“不可能,為何,你為何……”
王茹被喬奪押著,見王姿理解不了,她目光含著歉意看向王姿。
如今事情敗露,她已經沒什么好說的,只不過她唯一對不住的人是自己的主子。
“夫人,奴婢對不起你,奴婢糊涂啊!”王茹痛苦的垂下頭哭泣。
“是誰指使你,你說!”王姿斥問。
王茹搖了搖頭:“夫人,沒人指使,一切都是奴婢的錯!奴婢見不得潤公子這般活著受罪!”
“胡說!”王姿站起來喝問:“說,是誰指使你?”
王茹低下頭一直流眼淚。
沉默半晌,王茹低著頭沒有回應。
“拉她出去,讓他嘗試大梁酷刑后,看她招不招!”喬臺銘道。
兇手已經出來,只是這幕后主使人卻不知是誰,小小的仆婦,還沒這個膽子謀害嫡子。
王章略微頷首:“沒錯,必須施以大刑,王郎中,你這就去安排。”
王驍云接到指令:“是,相邦大人。”
此時,一直不語的喬譽也開口了,“慢著,這事是喬氏的事,兇手既然認罪,怎樣都要由喬氏來審,不用特意去安排。”
蕭靜吭了一聲,走到王茹跟前:“王姑姑我既然能指證你,便有十足的把握讓你什么都招,你若不說,我多說了什么便不好了!”
王茹自顧自搖著頭,不說一句,悶悶哭著。
蕭靜轉身抬頭,看向高坐上的人,不理會她的沉默:“大人,夫人,你們想知道王茹姑姑為何一定要讓潤公子死,其實不難,這個問題一開始也困擾我許久,也是一直不敢斷定王茹是兇手的原因,直到我將喬十八藏匿起來后,王茹在府上暗暗找尋他的下落,我才明白,原來潤公子那天晚上聽到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這才引來殺身之禍。”
“是什么事?”喬臺獻急著問。
王茹驀然回頭,死寂的目光狠狠盯著蕭靜,她難以置信的搖著頭,從喉嚨里發出撕裂的憤吼聲:“你不可能會知道,不可能,你怎么會知道!”
蕭靜瞥了眼王茹,轉身走到喬十八跟前道,輕聲問:“喬十八你知不知道這幾天她為了找你,把喬府翻了個遍,你知道她有多著急嗎?”
喬十八詫異看著王茹,搖了搖頭:“她找我做啥?要親自送我去絕戶窟?”
蕭靜將王茹瞬息萬變的臉色收入眼底,心里暗諷,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前世在幾位郎主跟前鼓搗著要將姐姐送去王氏時,那股子狠勁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