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嫌疑人很快被帶上來跪在公堂上,正式開堂。
所有的嫌疑人中,包括了趙繼生和他的養子,店小二趙尋。
兩人被叫來還有些迷茫,顯然覺得自己挺冤枉的。
劉縣令第一句問的是李氏:“李氏,你刻意隱瞞實情,可知罪?”
李氏仰頭,連忙道:“大人,民女并沒有隱瞞啊。”
劉縣令冷哼一聲:“當日衙門的人問過你與死者的感情,你隱瞞事實避重就輕,難道不是嗎?”
李氏見劉縣令點明,目露凄苦:“大人,民女當時以為這是民女與丈夫的家事,與案件并無幫助,所以才會隱瞞,請大人贖罪。”
劉縣令:“按照你的鄰居與孫護院的證詞,你與死者曾一度要和離?”
李氏:“是。”
劉縣令:“是何原因?”
李氏沉默,劉縣令重重一拍:“如實回答!”
李氏肩膀一抖,末了,她挽起袖子,露出一手臂的青紫和疤痕,有舊痕也有新傷。
李氏放下袖子:“我與張顯成親十多年,在外人看來我們日子過得和睦,但每次只要他一喝醉酒,就會對我拳打腳踢,平日沒喝酒時對我也是呼來喝去,對外他卻總是一臉和氣,我想了十多年也沒想通,為什么一個人能有兩副樣子。”
“有時候別人提起還會羨慕我,只有我自己知道他在家的日子有多難過。女子嫁人,以夫為天再正常不過,我也想過一輩子就這樣了,可是這兩年,他只要喝了酒,連兒子都打,我實在受不了了才對他提出和離,但是他不同意,他說,除非他死了,否則就算我逃走,他也會把我抓回來打死……”
堂外的百姓,有的目露同情,有的不以為然,在大多數人的眼里,女子嫁人了就應該以夫為天,被打算什么?還要提和離,活該!
劉縣令:“所以你才將他殺害?”
李氏跪在地上,她眼里閃過掙扎,“是……”
“不是她!”
旁邊的捕快往前一站:“大膽!公堂之上大人沒問話,誰讓你插嘴?”
劉縣令揮手讓捕快退開:“趙繼生,你怎么能證明不是李氏?”
趙繼生連忙低下頭:“草民只是聽說,兇手身高八尺,跟李氏差太多了,呵呵。”
劉縣令:“你與李氏認識?”
趙繼生搖頭:“不認識。”
劉縣令問堂下跪著的張陽陽:“你可認識旁邊這位叔叔?”
張陽陽搖頭:“不認識,也沒有見過。”
孩子是不會說謊的。
章摯站起來:“劉大人,接下來的交給我吧。”
劉縣令點頭。
章摯走到趙繼生面前:“你曾是隔壁縣的人,為何會到南翼縣?”
趙繼生:“兩個縣隔得不遠,草民覺得在這里做生意發展會更好,就到這里開了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