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剛出月子,沒有出去待客,銀氏也沒讓她去,雖說大多數都是坐月子一個月,但是其實坐滿四十天更好,不然留下什么病根,那就是一輩子的事。
阿知就靜靜地躺在長安旁邊,一個月下來小小的臉長開了,比之前更好看,進來的人都說長得像她。
吳鳶羨慕道:“要我說啊,阿知不管是長得像母親還是父親都好,怎樣都好看。”這爹娘都好看,孩子怎么長也不會丑了。
過了一會兒,銀氏領著一個美貌女子進來,體態豐腴,不似尋常女子的瘦,卻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看的人臉紅。
銀氏:“長安,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朋友。”
長安看著女子年輕的面容,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叫,女子看著長安為難的表情,勾唇一笑:“我比你年長,又和你娘相交,托大一下,你就叫我琴姨吧。”
其實別看她好像只有二十多歲的樣子,其實她已經三十四了,只比銀氏年輕不了多少,只是因為保養得當,看不出來歲月的痕跡。
“好,琴姨。”
琴芽開著縣里最大的酒樓,但外人對她的評價其實不怎么好,因為她是青樓女子出身。
當年給自己贖了身之后,她就拿著剩下的積蓄開了酒樓,生意一直不錯,雖然別人對她頗有微詞,但她自己并不怎么在意,她開的是酒樓,掙得是辛苦銀子,又不欠別人半分。
屋里的其他人沒有對琴芽露出輕視之意,吳鳶和琴芽甚至有過兩面之緣,她往旁邊坐了些,給琴芽騰出個位置。
因為男客不方便過來,半個時辰后,銀氏將阿知抱出去,交給等在外面的沐辰延,“小心點,別讓她吹了風。”
“嗯。”
沐辰延小心地抱著女兒去了男客那邊,給他們看了一圈。白祝南從沐辰延微勾的唇角中看到了他的一絲炫耀。
最過分的是,他要過去抱時,沐辰延往后退了一步:“我看你剛剛喝了一杯酒,別熏著我家阿知。”
白祝南下意識地也伸回手了,但還是說了句:“小氣。”
給大家看過后,沐辰延就準備抱著阿知回去,半路上林思追上來:“先生。”
沐辰延抱著阿知低頭看他:“怎么了?”
林思:“我可以看看小師妹嗎?”
沐辰延笑了一下:“當然。”說完他就小心地蹲下,把懷里的阿知露出來。
林思就看到襁褓里小小的一團,這么一會兒,阿知早醒了,睜著眼睛看他,黑亮的眼睛里充滿了好奇。
林思不由道:“小師妹好可愛啊。”
女兒被夸獎,聽得再多老父親的心里也是高興的,“好了你也看過了,快回去坐著吧,等下就吃飯了。”
林思忙從懷里拿出自己買的銀鐲子,他雙手遞給沐辰延:“先生,你這是我送給小師妹的禮物。”
沐辰延單手接過:“這……是你用飯錢買的?”他就說怎么看見他兩次都在啃饅頭。
林思忙道:“先生,下不為例。”說來,他買禮物的錢還是先生給的,他現在沒有能力自己掙錢,真是挫敗。
沐辰延將手鐲放在女兒的襁褓里,雙手抱住她:“那我就替阿知收下了,不過,下不為例。”
林思笑了:“好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