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祁天彪聞言,面有傲色。
對面三個下人打扮的老者卻依舊面無表情,其中一人道:“你們要與張五俠為難,便是要與我兄弟三人為難,既然都是江湖中人,今日我兄弟在南城門外等你三人,咱們三個對三個,你們若是敗了……哼,你等都是押鏢的,便留下各自鏢旗,再自己砍斷一只手臂,立誓一生不得再踏入湖北,便放你們離去。”
“狂妄!好,既然如此,咱們便打過再說!”
他聞言大怒,在他想來,這三人一身下人穿著,若是高手,又怎會如此,甘為人仆役?
三個下人也敢冒犯他,不是找死不成?
另外兩人也并沒什么異議,他們眼中何嘗將三名下人放在眼里?
當下兩邊六人便徑直出了酒樓,往南門而去,店中也有不少人尾隨,想要看熱鬧。
城南門外,兩相對峙。
三個下人打扮的老者站出一人:“來吧。”
他手執長刀,臉色淡然,竟似全然不將對面三人放在眼里,也不在意他們是誰來與他對陣。
“哼!”
那祁天彪最先按捺不住,將兵器操在手中,猛然前沖,一刀劈了出去。
那刀光凜凜,人還在遠處,便卷起一陣惡風,吹得對面那老者發須飛揚,衣衫翻飛。
刀光眨眼便劈至他胸前。
那羅帽老者也是了得,眾人只覺眼一花,他手中長刀不知何時已擋在胸前,被劈得彎成弧線。
不等人變招,他左手豎掌,在刀面上一拍,祁天彪臉色一變,只覺一股雄渾掌力從刀上傳來,被震得蹬蹬倒退,腳下踩幾個深深的腳印,手中刀差點便要脫手飛出。
還沒站穩,便覺眼前白光一閃,脖間一涼,頓時額頭遍布細汗。
其余人都是臉色一變,尤其是另兩個鏢局的總鏢頭云鶴與宮九佳,原以為這三人不過是不知天高地厚之輩,卻不想三名下人模樣的人中,竟有這等驚世駭俗的武功,祁天彪不過兩招便落敗被制,他三人武功不過伯仲間,又叫他們如何對敵?
想到落敗后的結果,面色一時慘然。
“如何?你等還要再戰否?”
那宮九佳面色慘白,已然喪膽,倒是那云鶴雖然心有懼意,卻也不愿就這么束手,忍著懼怕出來,結果自無意外,被另一老者三拳兩腳打敗。
“還等什么?自己砍斷一只手臂吧,莫非還要我們兄弟出手?”
三人面色一陣慘白,可眾目睽睽下,也無臉面食言,再者,等到那三人出手,怕就不是一條胳膊了。
當下便是眼一閉,揮刀一砍,也是干脆。
“啊!”
“啊!”
“當!”
慘叫聲乍起,卻只聽得兩聲,圍觀眾人一看,原來卻是有一人的刀已不知被什么打落。
“什么人敢管我們兄弟閑事!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