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好說,既然小公子發話,小人自當效力!”
李八坡見有好處,稱呼都改了,說話也諂媚了許多。
花愷也不在意,笑了笑便隨他前行。
路過那老婦,只見她滿面虔誠,眼中卻藏著濃濃的愁苦。
花愷也沒有過多理會,只在經過那殿宇時,往里面看了一眼。
門楣上果然有“城隍廟”三字,內中大殿前有幅對聯:
陽世三間,積善作惡皆由你,
古往今來,陰曹地府放過誰?
橫批:你可來了
殿中有一神像,紅臉長髯,綠袍金甲,威風凜凜。
還真是關二爺?
什么時候關二爺還兼職城隍了?
花愷扯了扯嘴角,卻也沒打算進去。
這個世界有點邪門,這城隍廟說不好也有什么古怪。
不一會兒,你八婆就帶著他到了一座名喚明月湖,可說得上是富麗堂皇的酒樓前。
花愷看了眼有點惴惴的李八坡,笑了笑,便邁了進去。
李八坡頓時眉開眼笑跟了進去。
這酒樓名雖稱湖,周邊卻不見有水,倒是建得挺高,有三層。
花愷特意尋了三樓一個視野開闊的座。
隨李八坡點了一桌酒菜,才隨口笑道:“你八婆兄,剛才那老婦是什么人?”
“嗯?”
已回到縣城之外的花愷,突然頓住腳步。
額頭眉間忽地亮起一道金線。
“怎么回事?”
花愷眉頭一皺,摸著眉間金線。
讓他疑惑的不是這金線,而是剛才一瞬間的奇怪感覺,就像平常有的時候會下意識地覺得有人在看他一樣。
眉間的金線是并未煉成的觀照天眼。
這天眼他前前后后凝煉了怕不有二三十年,如今也不過有幾分天眼的神異而已。
就算如此,能觸動天眼異動,他剛才的感覺就不會是錯覺。
凝神細察,方圓百丈之地都逃不出他的耳目,卻沒有發現絲毫異常。
不由雙眉緊皺。
看來得盡快凝煉出這天眼來,否則在這個處處鬼魅精怪的世界,真要成了個寸步難行的睜眼瞎。
幾日后,周府。
前幾日還奄奄一息的周寧、凌未已二人已經坐在庭院中,與花愷對酌。
“這次真是仰賴花兄,我與凌兄二人才得以保住性命,請滿飲此杯。”
周寧舉起酒杯,滿臉羞慚,一飲而盡。
現在一想起當日情形,他都覺無顏見人。
旁邊的凌未已也舉起杯,花愷已經抬手:“行了,你們二人一人一句,沒完沒了,你們說不膩,我也聽得煩了。”
凌未已嘆道:“既如此,大恩不謝言!”
話落,同樣傾盡手中一杯酒。
三人對飲幾杯,忽然有周府仆從來報:“老爺,縣衙書吏來訪,說縣令大人請老爺前去商討一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