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月還沒等反應后背的疼,剛一轉身,就被一股沖勁兒大力向后推,也是這時,她才真切的感覺到痛,是從左腹傳來的,疼的一個激靈就跪在地上。
花燈嚇得立馬撲過去,“月兒!月兒!”
尋月單膝跪在地上,右手捂著左腹,抬起來一看,糊了一手血,上頭還插著一把刀,刀尖自后腹部穿過,陰紅了一大片。
“小丫頭!還送上門來逞英雄!模樣倒是挺俊俏的。”
啟厘人說著朝身邊躺著的同伴踹了兩腳,“起來起來!”
被踹的人都被尋月敲暈,哪里起得來。
尋月沒抬頭,待那人走到一步遠的地方,上前一刀戳在對方手腕上。
而這刀就是她左腹上的那把,抽出來還漸了一地的血。
啟厘人被扎傷,疼得呲牙咧嘴,腳下要踹,卻被尋月閃開,她攥著那把抽出來的刀,又戳中啟厘人的另一只手。
“走!”
因為不能殺人,所以尋月推著花燈,幾人從小巷跑走。
一路奔波,來到石春縣縣醫院。
把女孩送進手術室,花燈連忙拉著另一位醫生。
“您給看看我妹妹。”
醫生皺眉看了眼尋月,見這人雖捂著左腹,全身是血,但這個流血量根本沒有虛弱的面相,前后扒拉,又撩起衣服看看,“她怎么了?這是她的血嗎?”
尋月的痛感都沒消,抬起來的手都在哆嗦,可一看被撩起來的衣服,左腹竟連個傷口都沒有。
花燈跟蒲子也是愣了。
醫生對著兩個身上沾血的人比劃,“去那邊洗洗。”
見醫生走遠,三人攙扶著朝衛生間走去。
在衛生間內,花燈一把撩起尋月的衣服,前后看看,又摸摸,那些個跟衣服上相對的傷口,竟憑空消失了,只剩下一些大小不等的紅點。
“沒了,沒了,我明明看見,那些碎屑扎在她后背上,跟刺猬一樣,怎么沒了?”蒲子也上手碰了碰,“真沒了,可血還在啊,這血。”
花燈也跟著抹了把后背的血聞了聞,“是血啊,月兒,疼不疼?”
尋月一臉蒙地點點頭,“疼啊,這兒還特別疼,都疼麻了。”她指著左腹,“肯定是扎到我了,肯定,我敢肯定。”
她們仨在臨近手術室邊上的一間空病房的衛生間里清洗一下血跡。
花燈跟蒲子又去就近的一家小店買了兩身衣服回來。
換好衣服后,三人坐在走廊里等著。
大約又過了一個小時,女孩被推出來,還處于麻醉當中。
醫生簡單說了下情況,命保住了,但還要住兩三天觀察一下。
天黑變臉的石春縣,在天沒大亮之前,就是個危機四伏的地方,不惹事還好,只要惹事,必定會遭到報復。
所以很快,那個啟厘人就帶著更多人找到了醫院。
按照石春縣的規矩,只要天黑不殺人,就沒人管,愛干什么干什么,可像醫院學校這樣的地方,卻不在這個規矩之內,不能鬧事。
蒲子是下樓補交住院費用的時候在大廳看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