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獻仔細回憶著之前發生的事情,一點點的拆分解析著,看看有沒有可以利用的因素。
等到想了個差不多,庾獻總算松了口氣。
他躊躇滿志的挺起了小胸脯。
那個女器魂想要利用自己的套路對付自己,恐怕是太天真了。
庾獻自信有無數種方法可以應對那些問題。
刷通這一關,已經不是什么問題,關鍵在于該如何給那器魂沉重的一擊。
庾獻躊躇滿志的計劃著。
不過很快。
庾獻就會意識到一件可怕的事情。
打敗他的并不是天真,而是無邪……
庾獻要實現自己的計劃,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足夠靠譜的耳目,給他提供大大小小的情報。
只有準確的判斷出故事進行到了哪一步,庾獻才能針對性的做出更有利于自己的選擇。
完成這些計劃,光靠一個露兒可遠遠不夠。
董白不是需要謹小慎微的庶女,而是董卓正兒八經的嫡孫女,無論想做什么都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做。
這是可以利用的極大優勢。
而且現在董白是正兒八經有封邑的封君了,自然有的是人,愿意綁在她的這條船上。
庾獻花了一整天的功夫,捋清了服侍董白的那些女侍的情況。
又仔細挑揀,找了幾個伶俐可靠的人選。
庾獻對她們的要求也不復雜,只要在后宅中聽到有關朝廷的事情,就盡快回報。
做為董卓唯一的嫡親孫女,董白在這相國府中地位極高,她身邊的那些女侍也少不了人巴結。
男人們外面的事情,其實是瞞不過后宅的。
有時候貴婦們之間的交流,可能比朝廷上的大人物們,更能接近內幕。
用她們打聽點情報,再容易不過了。
等到理順了事情,天色已晚。
庾獻這一天經歷的事情實在太沖擊他的思維了,整個人額外的有些疲憊。
庾獻躺在床上,看著自己的青蔥玉指,心中有些古怪。
隨即,強迫自己收攏思緒,沉沉睡去。
這一覺睡的特別沉,時間也長得庾獻都有些奇怪。
庾獻似乎在夢中睡醒過來,然后在夢中百無聊賴的等待著自己睡醒。
不過這一覺似乎太長了,讓庾獻等的有些焦躁。
等到模模糊糊的清醒過來,庾獻睜開了朦朦朧朧的眼睛。
眼前出現的卻并不是原本富貴精致的繡房,而是一間破舊的茅屋。
這破舊的茅屋里面幾乎沒有什么家具陳設。
除了一個鋪著茅草的土炕,就是一張破席。墻上倒是掛了幾件農具,不過都是木質的,而且很是破舊,看上去有點寒酸。
庾獻頓時就茫然了。
什么情況這是?
莫非自己進入了新的劇情?
正在庾獻疑神疑鬼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身后悉悉索索的有些動靜。
庾獻驚得身上的汗毛倒豎。
他趕緊轉過身來,卻看到了打著哈欠迷迷糊糊的露兒。
露兒臉上抹著草木灰,看上去有些臟兮兮的。
只是從脖頸往下,一直到被窩里,都是腴白一片,讓這偽裝變得很是失敗。
庾獻默念一聲非禮勿視。
趕緊徹底搖醒了那個小丫頭,“露兒,露兒,我是誰啊?”
話一說出口,庾獻就聽出了董白那獨特的清脆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