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獻這一腳踢去,踢的管亥不疼不癢。
庾獻一怔,怎會如此?
自己不是該身負“一母之力”的嗎?
就算如吳起所說,在外面不可能有無窮無盡的力氣,也不可能永不疲憊,但是這完全無感的一腳是怎么回事?
庾獻心頭一動,如同啟動人馬如龍一般,運轉法力低聲吼道,“一母之力!”
隨著庾獻的召喚,他身上仿佛脫胎換骨一樣“格巴格巴”響個不停。
轉眼間骨骼結實堅固,筋肉飽滿充盈。
七尺的身高,再次被硬生生的拔高了一尺。雙臂和腰腿上更是生出的蠻力,似乎比在葫蘆中時還要強大一些。
庾獻領悟,原來如此。
原本這“一母之力”是固化在庾獻身上,可以有兩百多斤永不疲憊的力氣,如今這“一母之力”出來后,變成了一個技能一樣的東西。
雖然仍舊可以催動,但必然會有時間限制。
庾獻當著李肅的面不敢盡露底牌,只得強忍著心癢,不去嘗試那“人馬如龍”的法子到底還管不管用。
當初庾獻身負著“一母之力”,開了“人馬如龍”之后,可是能和狂化的盜鹿都能戰上幾個回合的。
不過“人馬如龍”屬于兵法,可能需要殺伐之力的配合。
李肅在岸上看了有些吃驚。
他雖然也知道一些強化身體的法門,但這小道士瞬間產生的那種氣勢,和肉身的爆炸力,讓他也不敢說有穩贏的把握。
庾獻見“一母之力”還在,總算是吃了個定心丸。
隨后散去法力,繼續喚醒管亥。
庾獻折騰了一會兒,那管亥都沒動靜。
庾獻不由有些氣餒。
之前的時候,這貨睡覺都睜著半只眼,生怕自己逃了,之后在自己用那木匣為了弄來染血的大米后,這家伙對自己的態度就有點愛搭不理了。
如今,更是踏實睡著,根本不擔心庾獻會逃。
這種原因……
大約是不愛了吧。
庾獻看著呵呵大睡的管亥,無奈的咒罵了一句,“還真是豬啊!”
不過,當著李肅的面,自己這個黃巾少主可不能這么沒面子。
庾獻想了想,湊到管亥耳邊大聲道,“快起來快起來!大賢良師還在天上看著你呢!”
“大賢良師!”
正睡得呼呼的管亥眼睛立刻瞪圓了,一雙耳朵竟然維持不住變化,“突”的張了出來,直愣愣的豎著。
庾獻看著管亥那副模樣真是又好笑,又覺得可惜。
管亥一個妖怪,只是因為對張角的忠誠,就四處奔命,竭盡所能的想要推翻腐朽的大漢,恢復黃巾樂土。
可是它知道什么是腐朽?又知道什么是樂土?
他只是一個妖怪啊。
管亥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庾獻,或許是剛才耳朵現形引發的連鎖反應,他臉上的變化終于繃不住了。
它嘴巴向前一拱,露出帶著獠牙的長長豬嘴。
接著身子在木筏上一滾,化為一只犍牛般的烏青色野豬。
庾獻趕緊向著李肅招呼,“中郎將先躲遠點,管將軍可能有些認生。”
李肅見了管亥的妖體也有些膽寒。
這妖怪的武力值絕對要在他之上的!
李肅腦海中剛剛浮動的一些歪心思,立刻蕩然無存。
他依言躲遠了些。
管亥這會兒也控制住了身體的變化,他身子一縮,重新化為魁梧青年。
——眉目俊朗,元氣滿滿,目中充滿了希望。
管亥瞪著庾獻大聲問道,“什么情況?他是誰?”
庾獻支吾了一聲,“他……,是我遠房的表哥。”
說完看著李肅,“是吧,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