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為這長生術癡迷不已,所求一旦不遂,就焚書坑儒,肆意展開報復。
漢武也被長生術迷惑,最終耗用無度,讓強漢衰落。
方士這種怪胎從此消失無蹤,只剩下相互揉雜的儒家和道家。
庾獻卻不曉得這些。
他邊走邊對王允大方許諾,“既然收你入門,自然會好好教你。你可以提前讓人搜集一些木屬性的天材地寶,等有機會了,我就把師門的法訣傳你。”
這世間的學問,大多都是入門容易,精深極難。
庾獻相信只要有足夠多的木屬性材料,讓王允把“春生萬物生”的法力堆起來應該不是問題。
到時候也能讓這老頭多蹦噠兩年。
王允聽了自然感激不已。
一邊的士孫瑞年齡也不小了,他有些心癢的也想拜庾鮮為師。
不過庾獻對這種醬油沒有什么太大的興趣。
胡亂收徒只會培養一些學的似是而非的家伙,這些人起不了什么作用,反倒會爭搶消耗掉大量的修道資源。
庾獻要是敢這么惡性膨脹下去,恐怕過不了多久,鶴鳴山就得有人來清理門戶。
宴席依舊是擺在上次庾獻來過的那個正堂。
庾獻作為新任的國師,又是此間主人王允的師傅,自然高高坐在上首。
其他的一些朝臣以及世家子弟則左右分坐。
簡單的寒暄了一番之后。
王允就讓人獻歌獻舞。
這也是底下最重要的時刻。
不少人都借著歌舞的掩飾,彼此間做著交流。
王允讓侍女過來詢問庾獻,要不要再和荀家溝通一下。
庾獻已經得知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對此毫無興趣。
周毖則趁機向一些漢室的死忠,大致講了講庾獻的立場。在得知今日董卓力推的國師竟然是他們的“同志”之后,整場的氣氛立刻熱絡了不少。
不少人都含笑著,對著上首的庾獻遙遙舉杯。
有一個面白無須的中年男子,還特意從席位上起來,過來和庾獻打了個招呼。
歌舞的聲音太過吵鬧,那男子的話音又輕細。
庾獻只聽了個隱隱約約。
那中年男子只好加重了聲音,自我介紹道,“在下乃是少府方平,今日也算和國師結個緣分。”
庾獻連忙客氣了一番。
“貧道能認識方少府,也是貧道的榮幸。”
方平對庾獻的謙遜十分滿意,他笑著說道,“今日接到朝廷的公文,要我為國師打造印綬,原本我還想著敷衍推脫一番,但既然國師也是同道中人,我必然盡快將東西做好。”
庾獻原本對這些朝官有敷衍的意思,但聽了方平此話,卻情不自禁精神一振,“哦?原來我的國師印綬,是在少府打造的。”
方平有些自矜,“自然,少府乃是朝廷的內庫。如今朝中缺少錢物,只能打內庫的主意。董卓已經動了許多次心思了。不過我這內庫的賬上一文錢也沒有,內庫的倉中更是干凈的能跑耗子,他還能怎么辦?”
方平說著,向庾獻眨了眨眼。
庾獻心中立刻明白,這貨八成是把朝廷的內庫秘密隱藏了。
少府做為皇帝的大管家,又是九卿之一。
主管著天下的鹽鐵礦山以及江河湖澤的產出,每年的收入多的不可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