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袍厲鬼面容抽搐著,好不容易才忍著灼人的滾燙,拽著那鐵鏈狠狠一拉。
庾獻一個踉蹌,晃動了幾下。
庾獻大怒,再次將那鐵鏈抓住,一把扯斷。
封亮氣的哇哇大叫,“豈有此理。”
他用手一招,那白袍厲鬼就向著封亮猛地一撲。
厲鬼上身之后,封亮的身軀明顯強大了許多。
封亮直接仗劍就來和庾獻爭斗。
庾獻那猩紅的血繭本來就是裝模作樣的,實際上催發周公之血只需要消耗庾獻本身的氣血就足夠了,不必那么拘束麻煩。
這時候危機臨頭,庾獻也沒心思陪封明敷衍,反手拔出腰間法劍就陪封亮站成一團。
那封亮在厲鬼上身之后,體力大增,只是靈活性降低了不少。
庾獻在葫蘆中扮演吳起的時候,曾經長時間斗劍為生,手底下還是有兩下子的。
兩人糾纏半晌,庾獻再次占到了上風。
封亮大怒道,“好小賊,我看你頑抗到什么時候。”
口中說著,忽然從胸前探出一支鬼手,手持鐵鏈劈面向庾獻打來。
庾獻吃了一驚,被這鐵鏈當頭打中。
那周公之血被邪物所侵,陡然強盛,硬生生的將那鐵鏈燒的支離破碎。
封亮手段盡出仍舊無可奈何,不由得求救的望向自己的兄長。
那封明催動哭喪鬼,撒落黃土無數,可惜都在空中翻滾無法落下。
他也正焦頭爛額的催動巫術和庾獻抗衡,面對封亮的求救,只能愛莫能助。
正在沉思的白骨夫人,抬頭看了庾獻的血焰一眼,狐疑的看向張琪瑛,“這小子修煉的是什么血系法門,以往我怎么沒有見過。”
這個問題是庾獻之前和張琪瑛串詞時就設想過的,張琪瑛當即半真半假的說道,“這個法門來自老祖秘傳‘靈秘’,我也沒有修煉過。”
“靈秘?”
白骨夫人聞言似乎想起了什么,“我好像聽過這個名字。”
聽到白骨夫人此言,張琪瑛和庾獻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里。
若是被她識破,張琪瑛固然無事,恐怕庾獻可沒什么好果子吃。
能夠盡破巫術的周公之血,實在是有太有吸引力了。
白骨夫人一邊回憶一邊說道,“許多年前,好像巫清他老人家曾經帶著幾個鬼王去過一趟赤水之北……”
庾獻和張琪瑛都緊張起來。
這靈秘的確是張琪瑛的老祖巫清從赤水之北取來的,莫非這白骨夫人真的知道不少內情?
白骨夫人慢慢說道,“后來的事情頗為隱晦,似乎是巫清他老人家發現了一處神祇的殞身之地,神明縱死,意志不散。巫清和同行的幾位鬼王起了貪念,想要俘獲那死去的神明,充當自己的役鬼。可惜的是,那神明雖然已經神智消散大半,毀滅他們仍舊輕而易舉。巫清他老人家身負重傷,只能偷了幾本典籍,只身而逃,其他鬼王也死傷大半。”
庾獻心中驚駭,想不到那些巫師竟然這般大膽,妄圖讓一位逝去的神祇為他做役鬼。
庾獻正想打聽是哪位神祇,那白骨夫人又看向庾獻,“他所學的靈秘,想必就是那時候得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