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判官的人,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更不是那些喜歡殺戮的人,
除非亂石谷里面有玉面判官一定要殺的人,而亂石谷卻又一意孤行的要護著,雙方才有火拼起來的可能。
“不知道幾位鬼使前來有何要事,我亂石谷向來跟玉面判官進水不犯河水。”
戴著青面獠牙的男人,正是硯池,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渾身狼狽的黎寒山,但好在沒有什么嚴重的傷,頓時就松了一口氣,
總算是及時趕到了,要是再晚一點,這些人就死在這里了,他們這些特意過來調停協助的鬼使哪里還有什么面子。
這可是玉面判官銷聲匿跡了多年,再次重出江湖,不能讓人小看了。
“我們是來要一個人~”
蝮蛇聽到只是來要一個人的時候,頓時就松了一口氣,誰讓當年他還年輕的時候,就曾經親眼的看到過玉面判官的人,滅了赫赫有名的一個百人團的沙匪,
那個時候的他還很稚嫩,遠沒有現在的老奸巨猾,也沒有如今的心硬如鐵,不過就算是現在的他再看到那樣的場面,估計都還是會臉色蒼白難看的,
“不知道鬼使想要什么人,若是可以給方便,亂石谷當然是愿意給玉面判官一個面子的,”
硯池半句廢話都沒有,輕啟嘴唇,吐出了兩個字:“醫癡~”
黎寒山眼神猛然一變,如果說在亂石谷的話,他還有機會能從亂石谷的手里把人給搶回來,但是人要是落到玉面判官手里,他們想要把人給救回來,怕是不可能了。
本來還打算坐上壁觀的他,立馬也抽出了劍,方向直指硯池等人,蝮蛇等人單獨對上鬼使,沒什么勝算,但是若是加上他們的話,那結果可就說不定了,
硯水看到黎寒山對上了他們,眼神頓時不著痕跡的看向了硯池,他們這里的人,只有硯池是見過黎寒山的,但是硯水并不知道黎寒山是沒有見過硯池的,
他們本來就是來幫黎寒山的,現場的場面看來,似乎是黎寒山也把他們給當成了敵人,硯水頓時就有點看不懂,這是怎么回事?
硯池嘆了一口氣,說實話,他是真的不太想要跟魏國的楚家軍牽扯上,來救人,不過是因為他們從來不輕易的欠人情,
雖然說前朝的覆滅跟現在的楚家是沒有什么關系的,但是到底一個是前朝,一個是現在占據了他們玉氏王朝三分之一國土的魏國,心里還是有不少的膈應。
也不知道硯池從懷里拿了一個什么東西出來,直接扔到了黎寒山的手里,黎寒山身后的人,頓時戒備得比之前要去死還要夸張,
黎寒山看到手里的東西,雖然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甚至連眼神都沒有什么變化,但是他身后跟著他多年的人,還是能猛然的感受到,黎寒山身上那股蓄勢待發的蓄力,頓時卸了不少,不是一直跟在他身邊的人,還真的感覺不到。
所有人都沒有看到黎寒山手里的東西是什么,黎寒山就把東西給直接放進了懷里,蝮蛇微瞇著眼睛打量了一下黎寒山,又看了看硯池的人,
反正蝮蛇是有點沒有看懂,這兩撥人,分明都是沖著醫癡來的,但是這兩撥人,顯然也不是一路的,要不然,小倉鼠黎寒山也不會在鬼使說出了醫癡兩個人,就對著他們拔劍相向了。
蝮蛇是個非常看得清楚形勢的人,面對兩撥人都是要醫癡,而且這兩撥人,都是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就算是拼個全軍覆沒也就退縮的架勢,
難保這兩撥人,不會先聯手,然后在廝殺搶奪醫癡的歸屬,畢竟現在醫癡人是在亂石谷,生死難料。
之前還處在上峰,可以隨意的掌握別人的生死,現在變成了劣勢,別說掌握別人的生死了,現在連他們自己的生死都有些不確定了,
亂石谷的人,不怕死,也不懼死,但是不代表他們傻,該慫的時候,還是要慫,明知道自己干不過,還要硬頂上去,然后被活活打死,這種人,是真的該死,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